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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側臉，一時無言以對，他其實早就料到會是這結果，她從來就不肯接受別人善意的支援，以前他和她走得那麼近時尚且如此，更何況現在。
菸蒂在他指間一縷縷化為灰燼，他摁滅了最後一點餘光，把它拋在腳下，&ldo;既然這樣，就當我沒說過。&rdo;
曉穎釋然一笑，轉過頭來望向他，&ldo;沈總，還是要謝謝你為我著想。&rdo;
沈均誠搖搖頭，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
談話就此告一個段落。
理智告訴曉穎不該與他多相處，她腹中醞釀了片刻，剛想告辭，沈均誠忽又問：&ldo;那天你也去酒吧了？&rdo;
曉穎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原來那晚她和郭嘉站在路邊等車還是被他看到了，當下也坦承笑道：&ldo;是啊！真巧，沒想到會碰見你女朋友。&rdo;
沈均誠覷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ldo;你以前應該見過她……黃依雲。&rdo;
&ldo;……是嗎？&rdo;曉穎勉強笑一笑，&ldo;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rdo;
其實，她在看到黃依雲的一瞬間就認出了對方，有些人，哪怕隔再久，都不可能從記憶中抹除乾淨。她至今還記得在酒吧裡彼此照面的一剎那，自己心頭湧起的驚異和震撼。
沈均誠極目眺向遠處房子的屋頂，背書似的喃喃解釋，&ldo;她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學，後來我們又一起去國外念書……我母親很喜歡她。&rdo;
曉穎默默地聽，無法置評。
沈均誠卻把她的沉默當作了另外一種涵義，自嘲地笑了笑道：&ldo;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rdo;
曉穎搖頭，&ldo;每個人要走的路早就規定好了，誰也沒法隨心所欲，更何況，&rdo;她頓了一下，&ldo;也許硬要走自己喜歡的那條路，將來很可能會後悔。&rdo;
&ldo;我覺得我已經很悲觀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要悲觀。&rdo;沈均誠哼笑了一聲，看著她道。
&ldo;悲觀沒什麼不好，至少，它能夠使人踏踏實實走該走的那條路。&rdo;曉穎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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