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重新動過手術,嘴上那道疤痕已經看不太出來,和正常人瞧著沒什麼區別。
但喻見還記得從前。
兔子不愛吃飯,瘦弱的一丁點兒,也不喜歡說話,總是沉默著,不言不語跟在她身後。
人小腿短,每次在外面遇到混混,兔子都跑不過,往往鼻青臉腫地回來,然後說是走路不小心摔的。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連自己都沒辦法照顧好,卻敢和大虎一起哆哆嗦嗦擋在她面前,對那時看起來兇得不行的池烈說:「不許欺負我姐姐!」
明明他們已經嚇得腿都在打顫。
「喻川。」喻見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摸摸兔子的頭,「你沒有生病,你只是想保護姐姐,保護喻海,保護院裡其他的孩子。」
也保護那個曾經無能為力的自己。
「姐姐謝謝你。」喻見說,「你把姐姐保護得很好,但現在姐姐不需要你這麼辛苦,喻海也不需要。沒有人能欺負我們,我們不會再受委屈了。」
兔子沒吭聲。
他咬著唇,用力的,硬是把那道不太明顯的疤痕咬得通紅一片,像是要沁出血來。
許久之後,他抬頭,看向喻見。眼睛紅著,像一隻貨真價實的兔子。
「姐姐。」他問,「我真的有保護好你嗎?」
喻見毫不猶豫點頭:「當然。」
她也不是一直過得順風順水,無憂無慮。可回到那個種著榕樹、有著小白樓的院子,看見傻乎乎跑來跑去的大虎,跟在後面收拾殘局的兔子,就會莫名安定下來。
從小到大,她在保護他們。
而他們也在護著她。
池烈最終沒走過去,捏著洗碗巾,靠在走廊上,聽見少年壓抑哽咽的痛哭聲。
喻見和池烈領完證沒多久,該開學的開學,該工作的工作。
兩個人都忙得要命,只來得及領證,完全沒時間辦結婚儀式,於是沒大肆張揚。除開院裡的老師和孩子們,這件事只有鄭建軍和吳清桂他們幾個人知道。
吳清桂還專門從郊區趕過來,拎了一籃子染紅的雞蛋,塞到喻見手裡,轉頭叮囑池烈。
「多心疼點兒我們見見,她還小呢,你倆都年輕,過幾年再要孩子啊!」
說完,她琢磨一會兒,又往池烈身上拍了一巴掌:「不過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孩子也行,總歸不許欺負見見,不然吳姨收拾你!」
吳清桂說這話的時候,恰逢喬知行從平大過來給池烈送東西,然後就看見自己向來不苟言笑的老闆舉起手,連連告饒:「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敢!真不敢!您別打頭!輕點兒!」
喬知行:「……」
看見老闆這麼多黑料,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畢業。
喻見倒是被吳清桂的直白搞得滿臉通紅。
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組裡的課題進入最後階段,她忙得連福利院都回不去。而池烈在慢慢接手池家的各項事務,經常在平城申城兩地來回飛,兩個人根本見不上面,也就沒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事兒。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年底。
課題正式結題,喻見輕鬆下來,而池烈也在申城那邊站穩腳跟。入冬的雪一連下了好幾場,兩個人終於有空能好好相處。
所以喻見接到喬知行的電話時,一臉茫然地追問了好幾遍。
「你沒騙我吧?」她難以置信,「什麼叫做你老闆因為回來太高興,所以一不小心摔傷了腿?」
大虎正搞了個小火爐,和兔子一起琢磨怎麼烤紅薯,聞聲抬頭:「咋啦,我姐夫把腿摔斷啦?」
這不能吧。
連腿腳最不方便的程院長都沒摔過。
大虎語氣聽起來總有種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