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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戎很少動筷子，抽著煙端著酒看他吃。
&ldo;對了。&rdo;馬六拿紙巾擦擦嘴巴：&ldo;榮子，我今天來見你之前，在街上意外碰到一個熟人。&rdo;
&ldo;是嗎？&rdo;厲戎微笑：&ldo;真巧啊。&rdo;
馬六也嘿嘿的笑，憨憨的樣子：&ldo;說起來我挺對不住人家的。當年混帳，就為了點自己的小心思，想使點手段把人拿下。結果寫文案那個小王八犢子又沒聽清楚，直接把大字報貼學校門口去了。對，那個老師，你還記得嗎？他後來被學校開除了。我今天看到他，跟他道歉的，結果人家一臉茫然，根本不認識我的表情，真尷尬。&rdo;
&ldo;現在還想嗎？&rdo;厲戎笑吟吟低了根煙給馬六。
馬六又是擺手又是搖頭：&ldo;別鬧了，那都是年少輕狂時候乾的傻事。現在哪能啊。&rdo;
&ldo;浪子回頭。&rdo;厲戎也不點破：&ldo;挺好。&rdo;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厲戎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剛剛十點一刻，不晚。
詹智堯果然沒睡，洗了澡換了睡衣褲坐在床頭看書。
昏黃檯燈下，彷彿時光倒流，白白淨淨的男人還是那個二十一歲青澀靦腆的大男孩。
&ldo;對不起。&rdo;厲戎的道歉來的很突兀，就像他百年不遇的一次矯情。他是真覺得對不起這個男人。自己在彆扭的年紀遇到他，讓他受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折磨，輕狂的歲月不懂事，又讓他兜兜轉轉吃了多少苦。
詹智堯跟自己不一樣，自己的磨難是自己作的，而他何其無辜。
&ldo;啊？&rdo;詹智堯還沒聽過這個又倔又傲氣的男人道過歉，一時間新鮮無比，都忘了問為什麼：&ldo;這是喝多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我幻聽了？&rdo;
厲戎走過去，坐在床邊牢牢把人圈進懷裡，聲音悶悶的：&ldo;這是來自魔鬼的懺悔。&rdo;
詹智堯笑，好脾氣的：&ldo;好，我接受。你快去沖個涼吧，外面挺熱的。&rdo;
厲戎沒鬆手，就那麼抱著：&ldo;剛才電話你說什麼來著？在街上遇到誰了？&rdo;
&ldo;哦，&rdo;詹智堯抓了抓耳朵，有點不好意思：&ldo;我後來回家又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個人。就當年你帶我和墨陸去酒吧，碰到那個……登徒子。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怎麼著，今天在大街上鄭重其事跟我道歉的。&rdo;
&ldo;就這麼點事兒？&rdo;厲戎看著他的笑眉笑眼：&ldo;你原諒他了？&rdo;
&ldo;我哪兒那麼記仇啊。&rdo;詹智堯擺擺手：&ldo;再說，當年你不是把人家打的挺慘的嘛。&rdo;
&ldo;我那是幫你出頭呢。傻子。&rdo;厲戎情不自禁的笑。這種感覺很陌生很新鮮，有別於他過往抱了人只想著那檔子事兒的目的。不過他不反感。
詹智堯柔順的點頭：&ldo;所以我當時真挺感謝你的。&rdo;
&ldo;後來你請我吃飯，知道我為什麼不去嗎？&rdo;厲戎難得這麼膩歪。只是他一向做事單憑自己高興，這樣也不是為了哄對方，只是順應當下心意：&ldo;那小子後來跟我說，說你是gay，看上我了。&rdo;
詹智堯啊了一聲，驚奇的樣子無比呆：&ldo;不是吧？&rdo;
&ldo;都被人看出來了，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好。&rdo;厲戎親親他的嘴角：&ldo;說起來，你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