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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也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她承認,卻因為多年的教育怎麼也無法真正認同。
或許她可以出去看看?沒準是因為眼花呢?
她壓下去的念頭突然躥起,猶如燎原的星星之火。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的手已經讓她無法正常感知溫度,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燒著。
她突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掉下了眼淚。
「我和你說過嗎?與狼賽跑的故事還有另外一個。她沒有拋棄自己的同伴,而是拽著同伴一起跑。但人是跑不過狼的,他們絕望後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
她吸了吸鼻子,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抓緊了身上的風衣道:「人總是喜歡美好的結局,所以最後他們打敗了狼。如果我那時候沒有放棄,會不會也這樣?」
「也有這樣圓滿的結局?」
「不會。」秦望舒毫不留情地打破張雪的幻想。「人跑不過狼,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也打不過狼,除非天降奇蹟。」
「但奇蹟就像神一樣,根本不會憐憫普通人。」
神父相信奇蹟就像他相信神一樣,他用一生去侍奉神卻沒等到一個奇蹟,所以他死於肺病。從那一刻起,秦望舒就意識到,神的憐憫就像這奇蹟,不存在。
「你會告訴他們嗎?金伊瑾的事。」張雪把身子蜷縮在風衣之內,衣服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些著迷。「如果物件是你,我願意承擔。」
「不會。」
張雪心稍稍安定,她舔了舔乾澀起皮的唇瓣,試探道:「如果夏波找到金伊瑾呢?」
「天太黑,我沒看清。」
她緊張地揪著衣領,手掌心不知不覺出了些汗。「如果夏波審問你呢?」
「天太黑,我沒看清,夏軍官要是想審問,也應該是問當事人張雪。」
張雪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抑,她張了張嘴,道:「我害怕,沒有及時拉住她,但夏軍官要把這事都推在我身上,我是不認的。」
她低下頭,繼續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救不救不過是情分和本分之分,只要沒害人,我就不會認。如果夏軍官要安撫金家,那我張雪只能自認倒黴,既定的事又何必再問我。」
她的話剛落音,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張雪站起身,無措地看著秦望舒,秦望舒感覺到身後傳來的震動,沒起身問道:「誰?」
「夏波。」熟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秦望舒鬆了口氣。她抽走條凳,讓出身。
夏波的身影出現在門邊,燭光下影子格外高大,塞滿了整個屋子,下一秒被張雪踩在腳下。他皺眉掃了一圈,視線落在她們兩個身上,不悅道:「你們還不休息在這裡做什麼?」
他看見張雪身上的風衣,瞬間有些明悟,挑眉道:「串供?」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靠在門邊,高挑得個子幾乎要頂到門框。若不是這身時下進步青年的打扮,活脫脫一個兵痞。
「說說看,你們怎麼對供詞的?金家在城裡不是一手遮天也是——」
「夠了!」秦望舒打斷夏波還未說完的話。她比夏波整整矮了一個頭,仰視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對方戲謔的神態讓她感到一陣羞辱。「她發高燒了,需要休息。」
夏波表情斂了斂,但依舊未動。
「我想夏軍官應該不會想和金家解釋完,再和報社解釋吧?」
夏波臉上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驚奇,好像重新認識了秦望舒。他嗤笑了一聲,算是認同了她的話,招呼著張雪去借住的人家。
在擦肩而過時,他突然彎腰快速低聲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怕金家和報社吧?」
張雪跟在夏波身後,他的影子完全把張雪籠罩在內,她偷偷抬起眼。時下世道不算安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