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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門衛那邊問問。
楚梨抬起眼往門衛那裡看的時候，那裡一片漆黑。
楚梨就突然想到了那個門衛說的：半小時後他們換班了，夜班的要晚點來……
晚點來……
總得來吧？
楚梨覺得停電也不可能停一整夜，她先等等門衛來了再說。
楚梨莫名不想進廠房裡，外面的一個大空地應該是停車場，楚梨抱著手臂站在這，郊區的空氣很好，又冷又清爽。
院子裡種了不少樹，一陣風吹來，嘩嘩啦啦。
楚梨在院子裡來回走著，手機也沒電，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那個換班的保安一直沒來。
楚梨有些發困，正好院子裡有個木椅，她剛過去坐下，就聽見了一陣飆車一般的汽車引擎聲傳來，然後在廠房的大門前急剎車，聲音又急又猛。
一排燈光射進來。
有些刺眼。
緊接著，就是車門開啟關上的聲音。
男人修長的影子透過鐵門的縫隙落進來，大門被人粗魯地開啟。
薄臣野站在外面，短髮被風吹亂，身上的西裝外套釦子都沒系，脖頸間的領帶也有些凌亂。
他臉色很難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楚梨，一股怒意從心頭起，「你躲我躲這來？想凍死自己讓我給你收屍愧疚終生？」
「……」楚梨一陣無言，她只是手機沒電了，恰好換班的保安沒回來。
怎麼就到想凍死自己，還讓他愧疚終生？
楚梨搓搓手站起來，想到這裡不好打車，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回去吧。」
「你讓我回去就回去？」薄臣野聲音很兇，他居高臨下地站在楚梨的對面，目光上下地審視著。
楚梨除了小臉凍得有些發白之外沒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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