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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商人這個職業和別的不一樣,他需要合作,需要信譽。假如姜知野是個政府機關的職員,或是某座學校的老師,他可以請假、找人代班,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但做生意這件事涉及雙方,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拖累別人的進度。
薛唯被姜知野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噎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
好吧,年末姜氏是會忙一些,但也不至於這麼拼吧,忙到連謝先生都不想見?
薛唯不信,於是又問:「謝先生最近一直在參加國內一個男團的線上直播,姜總,您有沒有興趣也看一下……」
姜知野用筆敲了敲木質的桌面,向後微仰起上半身:「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提起他?」
「我,」薛唯欲言又止,「姜總,您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這和有沒有時間看他沒關係,」姜知野糾正他的觀念,閉上眼說,「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種狀態下,他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也不敢去見謝汶。如果到時候失控了,誰來負責?
能與謝汶保持現在的關係,已經是姜知野花最大努力換來的成果,他不會輕易毀掉現在的一切。
「不管怎麼說,您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
薛唯是真的沒話說了。姜總自己想得很清楚,也很理智,他已經在心裡形成了邏輯閉環,薛唯打不破,也說不動。
可就他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姜知野完全可以把這份脆弱交付給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就算他不行,徐總不行,父母不行,謝先生總是行的吧。
姜知野就像一張越拉越滿的弓,弓弦上沒有搭著箭,所以就算那張弓拉到極致,也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影響。可是沒有那支宣洩的箭作為衡量的標準,他極容易把握不到弓弦的壓力極限,越拉越滿的後果極有可能是繃掉這根弦,要真是斷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就算是和謝先生說一說,傾訴一下又怎麼樣呢,總比這樣一個人難受要好。
「今天是週五,後面兩天您好好休息,週一是中法合作基金的簽約紀念日,那天只需要您參加線上開幕式,其餘沒有其他的安排。」
薛唯就暗示到這裡,隨後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
這裡又剩下姜知野一個人。
他把剩下的檔案處理完,發現時間還很早。
週五……
姜知野對今天應該是周幾的概念並不明晰,對他來說無非是在家辦公與在公司辦公的區別。
週五……
他拎過薛唯放下的餐盒,飯還是熱的,他吃了兩口,覺得味同嚼蠟,沒有胃口,便放下了。
姜知野拿起自己的大衣,開啟手機看了眼日曆。
快要進入十二月了。
十二月有什麼節日?有冬至,按照習俗應該吃餃子,有平安夜,第二天是聖誕節,然後是新年。
沒有一個節日是他喜歡的,他一點都不想過。
姜知野關掉手機,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腦海里思索著快速度過這段時節的辦法。
如果可以不用清醒地思考,渾噩著挺過去,那便再好不過。最好長長的睡一覺,睜開眼就是春天。
春天到了,他的狀態一定會好起來,到那時就可以去見謝汶了纜混。
想到這,姜知野的心情難得好了點,回家的路上,他思維遲滯地想,或許可以喝點酒,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酒吧是不會去的,於是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酒櫥,把所有合作商、政府官員、外加雜七雜八公司老闆送的酒全部拿出來。
他坐到餐廳吧檯上,取出一個玻璃杯,開始喝。
先是喝葡萄酒,幹紅或者乾白,姜知野根本不存什麼品酒的心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