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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著傘柄,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可能有點緊張,有點刺激,如果對方手裡沒兇器,不出意外應該打不過他。
在路邊白熾燈的照明下,謝汶透過地上扭曲狹長的影子推測著,那個人距離他應當還有一段距離。
那個人好像在思索,或者是在蟄伏,看來這裡並不是動手的好地方。
謝汶最近被這件事弄得心不在焉,這幾天閒的沒事回到公寓以後,便開始搜尋當地的電影片道,瀏覽最近的社會新聞,比如某某區發生了什麼兇殺案,兇手在哪裡被逮捕,又是因何謀殺。
黑夜放縱人的想像,這話不假,現在社會新聞的主人公變成他,這種情況下不多想都難。
謝汶打算故技重施,他直接越過自己所住的小區,離開巷子進入大街,隨便逛了幾家商鋪。可惜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路邊很多店打了烊,不再歡迎夜裡來的顧客。
他只好原路返回。
一開始,那緊跟在身後的步履消失了十分鐘,等到他進入公寓樓,空蕩的樓道瞬間將附近的風吹草動放大數倍,謝汶一下聽出那人正跟在自己身後,與他一同進入了寓所。
這事就難辦了。
上樓,就是要暴露自己的具體住址,雖說動作快點進屋反鎖能安全度過一夜,可這房子是再也住不成了,天一亮他就得向集訓主辦方申請搬離。
要是不上樓,那就是原路返回,正面和那個人硬剛。可謝汶在明他在暗,連對方手上有沒有兇器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冒進不太可取。
謝汶放緩自己的上樓速度,一邊走一邊想。
那陣沉重拖地的腳步聲跟他保持同頻率節奏,不緊不慢的,遊刃有餘。
這人真的是個陌生人嗎?要是隨機挑人下手,謝汶應當不會這麼幸運地被選中兩次。可如果要是認識的人,會是誰呢?他實在想不出來。
樓道里昏黃的吊燈嘎吱嘎吱晃悠著,燈光忽明忽暗,飄窗外的雨聲漸大,彈奏出一曲危險的白噪音律。
謝汶忽然聯想到搬進對門的鄰居,兩個神秘的身影在他腦海里重合,變成一個模糊的影子。
該不會是住在隔壁的那位?
可他們根本沒見過面,無冤無仇的,就算要下手也不至於專門為了他租一套房子。
皮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頓住,謝汶站在自己所住的樓層口,心跳開始加快。
到家了。
他摸索著離開樓道,動作迅速而敏捷地在牆上按著電燈的開關,樓道里的燈亮了三秒,隨後無聲地熄滅。
右後方的樓梯上還在響起上樓的聲音,隱隱約約地,謝汶聽到水滴落在地板的響動,嘀嗒,嘀嗒。
他向前走了幾步,悄悄離開消防通道,將兩扇門關合,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要抓緊時間趕緊進屋。
謝汶在衣兜裡摸了摸,剛要掏出來,便看到消防大門被人向裡撞了一下,緊接著門把手自動下移,擺出開門的姿勢。
他連連後退,抵在牆邊,已經做好了和歹徒打一架的準備。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鐵門開合的微弱聲響,隔壁鄰居家的門開了。
等等……鄰居家有人在?
那也就是說,住在隔壁的、和此刻站在消防通道的那個跟蹤狂不是同一個人?
謝汶迅速偏過頭,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探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幾乎是一瞬間便將他拉近了隔壁!
說時遲那時快,消防通道的大門被人向裡開啟,鄰居家的鐵門也「嘭」地一下狠狠甩上。
謝汶抓住這個機會撲到鐵門縫隙裡,借著熒弱的光去看,還沒等他看清楚,身邊的人影便牢牢拉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他在跟著你,這個時候出去,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