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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沒有後遺症嗎?」
鄭楚濱甩了甩胳膊,用實際行動向紀寧證明自己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紀寧終於鬆了一口氣:「三年前要不是有您,我大概早沒命了。其實您不應該救我的。」
「為什麼?如果我明明可以救你卻不救,是不是意味著我真的是殺人兇手?」
他這話堵得紀寧什麼也說不出來。事實上到了今天,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親眼看到的怎麼會有錯呢?可是辯方律師太厲害,幾個疑點一一丟擲來,搞到最後檢方黯然收場。
三年前的案子,一直到現在還是懸而未決。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可以完全撇清嗎?
鄭楚濱忽然站了起來,他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由上到下俯視著紀寧。片刻之後,他用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問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時至今日,你還覺得我是殺害那個女人的兇手嗎?」
紀寧一時語塞,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陽光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他卻完全隱沒在了大樹的陰影裡,整個人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未婚夫
紀寧慢慢彎下腰去,將隱藏在角落裡的一個菸頭撿了起來。
她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沖跟在身後的鐘怡道:「查一下上一班誰負責這一塊的清潔,記個檔。」
鍾怡趕緊點頭記了下來,趁紀寧不注意的時候微微吐了吐舌頭。她是新來的實習生,這幾個月一直跟在紀寧身邊打下手。她們兩人有點類似亦師亦友的關係。平時住一個宿舍,下了班也是那種可以說說知心話的姐妹淘。紀寧不上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略豐富一些,可一穿上那身制服,整個人便變得不苟言笑起來。
鍾怡有時候有點怕這樣的紀寧,明明她也就比自己大了三四歲,可板起臉說話的模樣總讓她有種回到學校裡聽老師訓話的錯覺。
一個正值美好年華的年輕女人整天繃著一張臉,多少令她的形象有些打折扣。鍾怡也聽部門裡的其他男同事提起過紀寧,每每說到她總是惹來幾聲嘆息。很多人被她漂亮的外表端莊的談吐所吸引,想要再近一步卻總是裹足不前。
紀寧身上時時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男人都是敏感的動物,一嗅到這種氣息便自動打了退堂鼓。
鍾怡有時候也想勸勸她,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
今天的紀寧似乎比平常更為嚴格,一個小小的菸頭記了檔,少說也得罰一百塊。負責清潔的工人一個月也就拿三千塊薪水。一個菸頭一天辛苦就白幹了,鍾怡覺得紀寧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規矩就是這樣,說到底,確實是那人沒有做好本職工作。
紀寧沒留意到身後鍾怡的表情,依舊一級級臺階慢慢向上檢查。唐寧是五星級酒店,要從各個方面尤其是細節處給客戶最舒適的體驗。一個菸頭不算什麼,也不會引起什麼疾病。可若讓客戶看到了,一百分的印象便只剩八十了。
花大價錢住高階酒店的客戶通常都很挑剔,她和他們打了近三年的交道,已經深知這些人的心理。
只是今天的她,似乎是比往常更嚴格一些。有什麼事情影響了她的情緒?她想來想去,大約也只有那天鄭楚濱問的那句話了。儘管他救了她們姐妹兩次,但她並不打算就此懷疑自己的眼睛。
一個隱蔽角落裡的菸頭她都有看到,難道殺人兇手她還會看錯嗎?法官判他無罪並不代表他就是清白的,只能說警方還沒有找到足夠多的證據使他入罪。
只是時間已過了三年,他們真的還能找到更多證據嗎?
紀寧微微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轉頭沖鍾怡道:「發張警告給那個人,下不為例。」
鍾怡高興地笑了起來,像只寵物貓般地湊到紀寧身邊蹭了蹭:「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