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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屍體，沉默著立在一旁。

這一掀簾，紀潛之看清了車內的情形‐‐裡面坐著的，居然是兩個同樣長相的少年，年紀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五官精緻美麗，自帶一股邪氣。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們的眼睛，透著詭異的暗金色。

其中一個少年盈盈笑著，目光掃過所有人，揚聲問道。

&ldo;北霄派可還有人？&rdo;

一片沉默。那幾個持劍的弟子，各自垂下頭，不敢應聲。

少年的視線掃了一圈，落在紀潛之身上。

&ldo;你手裡有北霄派的招募令。&rdo;車內的少年對紀潛之說話，語調摻了興奮，&ldo;想進北霄派的人，就和他們是一夥，對吧？&rdo;

話音未落，先前的魁梧壯漢身形一晃，突然出現在紀潛之面前！

&ldo;北霄派二十招收人，你若二十招殺死明華，就留你性命！&rdo;

這算什麼鬼要求？

紀潛之足下用力，向後飄出十步遠，短劍已握在手中。他試圖解釋，對方已經一拳掄來，險些砸中面部。

&ldo;我只是來切磋！無意殺人！&rdo;

沒人聽他說話。壯漢又是一拳，擊中了他的肚子。五臟六腑疼痛至極，紀潛之眼前一黑，頓時口吐鮮血。

耳朵裡嗡鳴一片。模糊聽見少年大笑，樂不可支。

紀潛之勉強站穩，等壯漢再次出拳時，借力閃過，身形躍起。在同時他的腳被對方狠力拽住，動彈不得。

太快了！

紀潛之來不及掙扎，鑽心般的痛楚自腳踝骨傳來，直衝頭頂。

他咬緊了牙，將手中短劍插進對方脖頸與肩膀連線處。劍刃被骨頭擋住，無法深入，他狠命一壓，短劍頓時折成兩截。

失去了力量憑藉，紀潛之身體晃了晃，被大漢拖拽下來，直接扔了出去。人群四散奔逃，紀潛之撞在了街邊的蔬菜攤子上，繼而滾落在地。

&ldo;……你的……&rdo;

在說什麼？

聽不清楚。

他嚥了一口血，努力活動著四肢，想讓自己爬起來。

&ldo;……明華的拳法，若稱第二，天下無人敢稱第一。&rdo;

朱紅色繡金的鞋子，出現在紀潛之視線裡。他抬頭，看見容貌昳麗的少年，正冷冷俯視著自己。

&ldo;你能傷他，便能勝過武林九成的好漢。你的功夫不錯，可惜劍太差。&rdo;

紀潛之用力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握緊只剩半截的短劍，沉聲說道。

&ldo;於我，這是最好的劍。&rdo;

少年笑了起來。與之前那種惡意的笑容不同，此時他像個找到了玩物的孩子，興奮且開心。

&ldo;我看中你了！與其加入空有門面的北霄派，不如來我這裡？&rdo;

紀潛之下意識想拒絕。但對方笑容燦爛，向自己伸出手來。

&ldo;我可以教給你更多東西。小子，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rdo;

越過少年的身體，紀潛之可以看到街面上橫躺著的零碎屍體。那幾個青衣弟子，各自淒悽惶惶，連屍體都不敢收，趁著無人注意悄悄逃了出去。

喉間腥氣翻滾。紀潛之強行壓制著呼吸，勉強直起身來，死死抓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

第9章 九

這一天對傅明來說不太尋常。

先是做了噩夢，醒來後一個人吃午飯，又被熱湯燙到了嘴角。他隨便扒拉了兩口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