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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得,還而且我相信總比那些忘八蛋寫得通順些。然而……這真是天也命也。……我在外面混這多年,還是錄事,還是替別個鈔東西,什麼東西都叫你鈔,什麼貓屁不通的東西都要鈔,娘賣麻皮。&rdo;
&ldo;你老不擬稿?&rdo;
&ldo;擬稿,配?錄事啊!&rdo;
那個臉紅一下,不大流利地問:
&ldo;擬稿辦事員擬麼?&rdo;
&ldo;辦事員,科員,都擬稿。然而全科要找個寫句子寫得通的都沒有一個,他們也不怕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起筆起稿,看見了不怕笑死人!科長秘書也沒有幾個懂公事的,不通就不通,他們不會看,當然更講不到改了,就這樣。這世界!&rdo;
&ldo;世界上所有的秘書是不是都這樣?&rdo;
&ldo;哼,差不多。&rdo;
&ldo;劉……劉……&rdo;
&ldo;劉哪個?劉培本麼?&rdo;這裡梅軒老先生停一停。&ldo;劉培本倒是懂公事的。我們那裡就沒有個像他這樣的人。我們那裡的秘書是,哼,再不要講起。&rdo;
白慕易有點不舒服;他自己不知道是五舅的話使他難受,還是咕嚕得使他討厭。他瞧瞧那張床,又瞧瞧地板一密密的水煙疤,密得叫他打寒噤。房間光線不好,又有種說不出的難聞的味兒。五舅那些不斷的話。隔壁小房間裡勇嫂在燒飯,老咳嗽著,每聲都悠長得透不過氣來,而且似乎用了全生命的在咳,像想把整個肺都咳出來。
&ldo;怎麼過這樣的日子?&rdo;他想。
他以前雖然知道他五舅過得不大寬裕,可是他總覺得……要怎麼說呢?他當然不會想到五舅住著裝滿了電燈的屋子,地毯,差人,出去是汽車。他知道梅軒老先生只有三十四塊錢一個月。不過五舅總是個讀書人,是個做官的,對不對。而他過的是這樣的日子!總而言之,這和他所想像的五舅的生活是兩個世界。
&ldo;我呢?&rdo;他問自己。
劉秘書說也許可以給他找個錄事之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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