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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典有言:掌握革命的主動權是一切勝利的關鍵,要試著與別人多交流,不怕說錯話,就怕不說話,很多高中生正是狗都嫌的年紀,想要與他們同流合汙,就得張開嘴,邁開腿,語言是橋樑,是打入敵人內部的工具……
全神貫注的讀完生存寶典,鍾溪午猶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頓時大徹大悟,這就是交流嗎,簡單!鍾溪午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轉頭緊盯林深時,擒賊先擒王,端窩先捉鳥,如果自己連一隻小鳥都拿不下,端鳥窩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鍾溪午是個行動派,站起身走到新室友對面,手裡捏著裝滿寶典的手機給自己壯膽,蹲在行李箱的另一側,拿出全部的勇氣將林深時的四字俠語重複了一遍:「我的名……」
「鍾溪午。」
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額頭上還抵了個衣架角。
「我知道。」林深時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
鍾溪午犯了迷糊,隔著個衣架傻傻的看著他。
鍾溪午在說話前,他怕自己聲音低,身體稍稍向前靠了些,而林深時彎著腰撐衣服,抬頭的動作連帶腰背也挺直了,一個向前一小步,一個前進一小點,讓原本就狹窄的行李箱間隔更是減少了縫隙,兩人離的很近,低垂的睫毛下是林深時毫不掩飾的冰冷與倨傲。
「別靠我太近。」林深時收回衣架,低低補了句。
周遭沉寂了兩秒。
「對、對不起!」殘留在額頭上的觸覺放佛星火一般燙紅了鍾溪午整張臉,他倉皇后退,又狼狽又無助的道歉。
林深時不習慣和別人近距離接觸,他向來我行我素,沒意識到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對鍾溪午造成的傷害,低著頭,看都沒再看鐘溪午一眼,漠然的做著手上的事情。
鍾溪午臉上火辣辣的,逃跑一般回到了窗臺邊。花園裡的麻雀已經飛走,綠油油的草地上只剩陽光灑下的碎金。
鍾溪午鼻頭髮酸,他不想住校了,他想回家,家裡有媽媽和哥哥,有小花園,小花園比這個好看多了,還有他的小夜燈,能把臥室照的亮亮的。他也不想交朋友了,他的世界只有媽媽和哥哥就好,交朋友好難,他再怎麼努力也只會得到別人和厭惡,他們都討厭自己。
三番兩次的示好換來的是別人冷硬的拒絕,猶如熱臉貼上冷屁股,鍾溪午感受到了尖銳的失望與難堪,他想回到自己那間四四方方的臥室裡,然後畫地為牢一輩子。這個想法只存在了那麼一小會兒,便被鍾溪午踢出腦容量。鍾溪午知道江敏和鍾煜晨為了他能夠走出家門,做一個正常的生活在社會中的人花了太多金錢與心思,來上學是他嘗試融入社會的第一步,他更不想讓家人失望。
鍾溪午委屈又害怕,陌生的環境裡沒有他情感宣洩口,只能在這一隅之地中悶悶的自我安慰。
林深時在這間宿舍住了兩年,只需替換一些新的衣物和被褥,很快就整理妥當,他將多餘的衣架放回儲物櫃,剛要關門,眼角一掃看到了一抹綠影。
是那瓶飲料。
林深時是個極其規律的人,看不得食物和生活用品放在一起,剛開始把飲料塞到這裡面因為手邊沒有合適的位置,忙了一陣倒把它給忘了。
林深時將飲料拿出來,上下打量兩眼,宿舍的空調還沒開,在密閉空間裡呆著的飲料比林深時的體溫要低一點,握在手心涼絲絲的,加上翠綠的外殼,像窗外迎風招搖的樹葉,讓人看了便感到心曠神怡。
林深時一頓,視線從飲料上移開,去找它的前任主人,鍾溪午正坐在林深時剛進門的凳子上,姿勢都沒變,孤零零的趴著,像只沒人要的小鳥,想飛卻又不敢飛,只能巴巴的看著窗外。
林深時皺著眉,突然想起在辦公室裡老師告訴他的情況,新室友鍾溪午小時候在國外上學,因為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