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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問：“踢到哪裡？”
“上臂。”
謝司珩本來想讓他給自己看看，意識到多少有些不合適，問他：“疼麼？”
又覺得這句話真是廢話。
怎麼可能不疼，不疼他會這樣跑掉麼？
季晏低下頭，撿起一根草葉去撥動另一根，低低迴答：“還好。”
他不把真實的想法告訴自己，謝司珩心裡又是一滯，脫口喊他：“季晏。”
季晏抬頭，聽到謝司珩聲線清淡卻鄭重地開口：“我會保護好你的。”
【？？】
季晏怔住, 隨即看到謝司珩神情微僵，眨眼解釋：“我的意思是，節目組安排的馬兒都很溫順, 會保護好我們的。”
謝司珩心跳都有些不穩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講出這麼曖昧的話。
彈幕剛打出問號，就被鐵粉們的一頓【哥哥真好】給壓了下去。
但是在【以四橫為中心】群裡, 大家卻已經激烈討論起來。
【我嚴肅敬告：麻煩謝司珩自重！】
【哥能不能注意點, 別總是搞這些讓人誤會的事了！】
【真的要被謝司珩氣死，我們粉絲知道他這人性格直接, 喜歡有一說一，但現在在錄綜藝，還是戀綜！】
【就是, 讓人家誤以為他對季晏有什麼想法, 怎麼辦？】
【雖然知道哥根本不care輿論, 但他這樣我們粉絲真的很難做！】
季晏剛剛也差點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別樣的想法。
還好。
“回去練習騎馬好麼？”謝司珩耐心地勸他。
“我不行。”
“你能彈吉他, 能彈鋼琴，還能玩looper, 能唱那麼好聽的歌, 你怎麼會不行？你以後會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謝司珩聲音很平靜，但季晏從他眼裡讀到濃烈的情緒。
那是他對自己——
不, 對原身的期許。
你會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他這句話太過擲地有聲，讓季晏想起上輩子的自己, 其實就是在為一個全然不同的人生而不停努力。
在交匯的視線裡，季晏終於點頭, “好。”
季晏回到大部隊中繼續和教練學習。然而, 今天開始得晚，又耽誤了時候, 剛開始試著上馬，練習時間就結束了。
騎馬確實有一定難度，除了本來就有基礎的阮序，以及悟到要領的顧夏，其他人都還在嘗試。
季晏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有一絲絲機會。
其實，八首歌裡除了《red oon》外，他都可以。
每首歌各有特色。
如果一定要選的話，他比較想唱自己的歌。
上輩子夜以繼日，寫了那麼多歌，有些甚至還沒發過。
如果不能把它們唱出來，季晏不甘心。
和教練約好，明天趁別人還沒開始前自己先練。
早上五點，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季晏起床，收拾好來到草坪。
教練已經站在萬里無雲的蒼穹下等待，見面先送上鼓勵，“季老師，加油，你可以學會的。”
“好。”
昨天在教練的鼓勵下，季晏已經試著接觸馬兒，但還是不敢上馬。
“來，摸摸他。”
季晏伸手撫摸馬兒粗硬的鬃毛，馬兒打了個響鼻。
“乖啊，別讓我輸得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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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珩昨天聽到他和教練的約定，早上特意早起來看他學騎馬。
看到謝司珩過來，季晏有些驚訝，“謝老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