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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起,她不再做那些分離的設想,現實將過去的酸楚打破,直到再也拼湊不起來,只因連夢裡也沒有過這樣的夜晚。
梁煊總是一個人住,社交少得可憐,除了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留給了她。
而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正是這份召之即來的陪伴,構成了夏津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她可以在這段感情裡予取予求,幾乎到了一種無理的程度;也終於得以觸碰到屬於自己的生活,可以無條件依賴梁煊,直到誰也離不開誰。
夏津:「而且到時候應該能安穩下來了,課也沒那麼多,我們可以每天都待在一起,你也不用那麼無聊。」
梁煊衝掉泡沫,答:「這裡太小了。」
「哪裡小,兩個人一狗住剛好,以後我們搬家還要找這樣戶型的。」她說著說著語氣就弱了下去:「還是說,你不想……」
「不是。」
「那你答應了?」
又響過一陣水流聲,梁煊沉默著擦乾手,良久,才回了一聲「好」。
夏津說搬家,而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但如果她想要,他都會盡力滿足。
次日一早,夏津就收到了幹事轉正的通知,馬不停蹄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入秋後的時間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就在一場綿長的秋雨中溜走了。
江城的冬天比林市要遲,但來勢洶洶,明明前一天還在穿帽衫,第二天就要翻箱倒櫃找羽絨服,一聲招呼也不打。
入冬後的天氣明朗了許多,氣溫也不算太低,更不似林市那般乾燥,夏津的鼻子總算沒再遭殃,也難得對冬天燃起了一絲好感。
另一個原因是,去年的願望終於得以實現,她和梁煊開啟了兩人的第一個冬天。
跨年那日江城下了農曆年的第一場雪,可惜絲毫沒有電視劇裡那種浪漫旖旎,而是胡亂肆虐的雨夾雪,極端得獨一份。
最後市中心廣場的煙花秀被迫取消,不過從公寓陽臺可以看見遠處城市cbd絢爛的燈光展,流光十色,彰顯著金錢的氣息。
伴著這一幕景,兩人徹底斷了出門的想法。
暖氣充足的客廳裡,電視裡放著不知道哪個衛視的跨年晚會,沙發的另一側,夏津正被梁煊扣在懷裡急切地吻著。
直到辛巴壓抑著低吼,在梁煊後背上一下下推拱,後者才不舍地鬆開了桎梏,罵一聲:「不孝子。」
夏津悶頭笑著去抱大金毛:「成精了你。」
梁煊捧著蛋糕出來時辛巴仍警惕地盯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汪!」
「走開。」
「汪汪汪!」
於是,在這場劍拔弩張的「父子關係」中,夏津度過了她的十九歲生日。
農曆新年在一月下旬,放假也早,夏津下學期要參加一個省級比賽,又是組裡唯一一個大一生,壓力很大。
於是,她獨自花了一週安心做好蒐集資料和其他一些準備工作,才和梁煊回了林市。
老街拆遷日期臨近,白禮嫻女兒一家回來接她,還特別鄭重地與兩人道了謝,言語中熱切表達了邀請他們去國外遊玩的願望。
送完白禮嫻,一直待到年二十八,梁煊才回了南城。
今年林嘉瑤把家裡佈置得很喜慶,對聯都是親自寫的,還給辛巴織了大紅色的圍脖,審美成迷,一點沒有時尚女魔頭該有的品味。
仔細一問,才知道她懷孕了,還不到兩個月,雜物房裡已經堆滿了數不清的嬰兒用品。
林嘉瑤:「也就是說,你要當舅舅了。」
梁煊:「什麼舅舅?」
「我說舅舅就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