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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蘅笑著要推脫,趙若拙連忙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弟妹請一定要收下!」
既然趙若拙這樣說,蘇蘅也不好推辭,她舉目看了看薛恪。
薛恪微微頷首,示意她收下,蘇蘅這才笑吟吟地揭開面前的一個盒子。
裡面裝的不是什麼胭脂香粉,竟然是天南地北搜羅來的話本。
蘇蘅本來就是個話本愛好者,從前沒出嫁在公主府時就愛看,出了嫁在金水官邸也愛看。此刻不由拿起來,一本本瀏覽翻閱,什麼奇聞趣事、什麼鬼怪精談、什麼宮闈秘聞,這套話本里應有盡有。
沒想到這位趙大哥,人粗心倒很細,居然知道她喜歡什麼?
蘇蘅打量著,瞥了一眼旁邊淺淺勾唇不語的薛恪,頓時明白了。
好嘛,原來是有幫襯的。
她將話本擱在桌上,不由撫掌笑道:「甚好甚好,趙知州這份禮算是送到我心坎裡來了!」
她又看桌子上還有個那織錦飄帶裝飾的小盒子,便笑問道:「這個也是送給我的麼?」
趙若拙撓撓頭,不置可否,揭開盒子給蘇蘅和薛恪看。
盒子裡裝的是兩小罐淺金色的蜜膏,其間還夾雜著花瓣形狀的沉澱物。淡淡的粉白花瓣在蜜膏中浮浮沉沉,其間還有些小小的果肉塊,煞是好看。
趙若拙輕輕擰開罐子上的小蓋,一股梅花的清香旋即幽幽傳來,帶著其間還帶著些許酸甜香氣。
「是梅花釀蜜。」薛恪道。
趙若拙點點頭,「正是。」
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薛恪,又看了看蘇蘅,侷促地搓搓手,「這蜜漬梅花拿來送人,是不是有點拿不出手?」
蘇蘅笑起來,眉眼彎彎,打趣道:「哦,趙知州不是要送給我麼?我倒是覺得很拿得出手。」
甕澄雪水釀春寒,蜜點梅花帶露餐。這蜜漬梅花得用隆冬枝頭掃下的乾淨雪水浸泡,用梅花來發酵,取出後,與剝好的白梅肉混合,用蜜浸漬。不但可以用來沖點茶飲,時人還喜歡盛一小碟出來佐酒,十分風雅。
此物冬日裡多見,現下開了春,市面上賣得也少。雖然並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但貴在難得。
方才趙若拙一進門來,蘇蘅就覺得有點不對頭——
平日裡這位趙哥要在他們家串門,總是拉著薛恪說話,他們有聊不完的朝堂事,今兒怎麼反倒跟她客氣起來了?
趙若拙這才吐露第二層來意,「去年冬天得了兩罐釀蜜,弟妹能不能替我轉交給江行首,哦不,現在應當稱呼她為江娘子了……」
蘇蘅沉吟。
這沉吟倒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乍聽平日憨厚爽朗的朋友忽然展現出心中深情的柔軟一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而已。
況且對於蘇蘅來說,江吟雪是曾經被她視作長嫂的人,此刻聽趙若拙這麼說,心情自然複雜。
見對面的夫婦兩人默默注視著自己,彷彿是在等待下文的樣子,趙若拙有些難為情,棠紫色的方臉漲得有點紅。
「我知道她已經贖身出了琅嬛院,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從前聽聞院中的媽媽無意間說起她喜歡吃甜的……其實,實不相瞞,這釀蜜是我自己做的,等做好了,她已經離開了……弟妹,你一向和江娘子交情好。我在洛陽這任上也不知也待幾年,若江娘子回汴梁,你可否替我轉交給她?」
半年前,今上為幽州薛氏翻了案,連帶著當年被牽連的大臣們也得以翻案,朝野震動。
自然,當年薛派的江新林江侍郎家中案子亦得平反。
那詔令下達後幾日,陸續有從前的客人尋來。而後,琅嬛院中便傳來訊息,道是江行首回絕了所有客人,自己為自己贖了身。
贖身以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