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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子,你不幫自家婦人,倒替旁人說話?”
金如晦揮袖:“哎呀,你別說了……”
此時周交當即明白過來,他看了眼蔣承未說什麼,蕭明月能知其中疑竇,想必是之前孫華燈暗中有所幫襯,想到毅然決然絕婚的前妻,周交著實鬱悶。
但此事並不是這麼簡單。
蔣承冷笑一聲,開口問蕭明月:“所以你現在,是要控訴我濫用職權,為金府謀私了?”
金如晦當即怒斥蕭明月:“你這個丫頭,當真宋大沒有好好管教你!蔣縣丞是個好官,你怎可汙衊於他!快些道歉,這事咱就罷了!”
蕭明月正欲挑破蔣承的謊言,後頓然覺得哪裡不對,看金如晦的神情似乎他也知情淩氏取了金少儀兩萬錢的撫卹金。果不其然,金如晦上前幾步,面有愧色地同周交私語幾句,周交聞言沉沉嘆了口氣,看向蕭明月。
周交說:“金氏在楚郡也算是名門,其中是非曲直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定論的,我念你護主心切,年輕氣盛,便不治你今日冒犯之罪,蕭明月,你以後少管別人家閒事。”
蕭明月由此確認,金如晦知曉淩氏所為。
只是不知金如晦尋了什麼理由替大房辯解。
***
蕭明月以前還同情金如晦在二房的處境,覺得秦氏過於武斷專橫,才把自己的夫君逼得從一個乖巧的讀書人變為尋花問柳的浪子,可眼下看來,他就是骨子生的不識好歹。
這時,蕭明月的處境有些被動。
蔣承等到了機會,他上前一步朝周交拱了拱手:“大人,既然說到管閒事,清汴河撈出來的無名屍恰好有了眉目,經過衙吏多方探尋之後,終於有人認出死者,正是士子陳生。”
周交與蕭明月同時一驚。
蔣承又說:“根據呈上來的驗屍爰書所言,死者經過毀容、斷指之後被麻繩捆住手腳再沉入河中溺斃,死亡時辰便是在殘月日。而那一日,憉城眾多百姓親眼看見陳生和一人在南市甜餅鋪前發生爭執,甚至動了刀。”
話至此處,當日在南市的人都明白蔣承何意,後面的夜奴一下子便急了,他喊道:“你這是說我們少家主管閒事主殺了陳生?別以為你是縣丞就能胡說八道!”
“放肆!拖出去!”周交讓衙吏將宋氏商隊的家僕都趕出去。
夜奴和眾僕也大著膽子與衙吏推搡起來,院外的百姓一看裡面動起手來,有人尖聲喊道:“哎喲,打人啦。”
周交索性親自上前,制止夜奴等人越禮之舉。他顧及著宋氏兩位家主的顏面,不想對他們動刑罰,只得大聲呵斥爾等退下。
蕭明月此時站起身來,示意眾人:“聽縣令大人的。”
夜奴等人就此往外退了退,隔著扇門看著堂內。
蕭明月繼而回頭看向蔣承,蔣承雙手交疊在寬大的袖袍之中,皮笑肉不笑地讓人探不清神色。蔣承說:“蕭明月,你曾於崔氏府門前對陳生大打出手,還揚言要殺了他,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但不是你說的這般片面。”
“我是否所言片面要立案來查,在此之前,你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今日來是替翁主訴告金家,縣丞莫名給我安上嫌疑人的罪名,可真是煞費苦心。縣令大人,不知我家翁主之事,您要如何定奪?”
周交看了眼金如晦,金如晦咬咬牙主動說道:“若是九瑩不願我們金家自然不會強求,郭夫子那裡我親自去說道,這婚事,就作罷吧。”
周交問蕭明月:“你可滿意?”
“大人做主,自是滿意。”
蕭明月而後對蔣承繼續說:“蔣縣丞,我與陳生之間的事情皆是由崔氏之女崔文姬所起,第一次在崔府門前我打了陳生,是因為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