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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大兒子回來,年奶奶搶先道:“老大你回來的正好,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養的好閨女!丁秀前天還在外頭伸著脖子跟生產隊的丁隊長說話,這小賤人跟她媽有樣學樣,小小年紀就想男人,人家都告到我家門口來了!”
年文景在窯廠上班,做瓦片的,因為需要配合磚機工人輪著用機器,所以作息跟其他人不一樣,年糕兒經常有種自己沒爹的錯覺。
年文景難得白天回來,見媳婦的臉都被打腫了,完全看不出原來漂亮秀氣的模樣,哪裡肯信老孃的話,“丁秀,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丁秀動了動嘴唇,滿腹委屈,這還用問嗎?
當然不是真的,他老孃什麼不講理的脾氣,他能不知道?裝什麼裝?
但丁秀就是不說話,倔強的姿態擺出來,又委屈又恨,恨眼前的男人裝不知道她自從嫁過來,到底有沒有過上好日子!
年文景不耐煩地抬頭,“丁秀,這到底怎麼回事?“
年糕兒急了,“媽,你那嘴長了就是好看嗎?爸問你呢,你倒是解釋啊!大劉叔不是說咱家扒河溝的工分不夠,得掏錢買工分嗎?“
丁秀撇過臉,滿腹委屈,“有什麼好說的?人家回頭過來要錢,他還能不知道嗎?”
年糕兒抓狂,“那也是要錢的時候才知道的,奶都說你勾三搭四了,你還不說清楚?”
年文景顯然也清楚肯定是老孃瞎說的,只是村裡人多嘴雜,這左鄰右舍之間大多沾親帶故的,一個不小心,他這當兒子的就能被人唾沫淹死。
年文景知道丁秀委屈,但他也沒辦法,這沒分家,在一塊過的,幹啥都得帶著老孃,他總不能把老孃按著打吧?
那以後他在村裡還怎麼待下去?
年奶奶可是拿捏著了她這大兒子,讀的書越多就越要臉,自己說東,大兒子要是敢往西,她就不活了。
年奶奶見年文景不動,當即罵道:“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我親眼看到她勾搭男人,賤丫還替她媽狡辯!這對母女就是天生的浪貨!”
年奶奶掐腰,想起手裡還抓著騷褲衩,抬頭往丁秀臉上砸去,“髒玩意!老大你還幹啥?要我教你怎麼打媳婦?媳婦不聽話就得揍,這村裡的媳婦,誰家不是揍出來的?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兒媳婦動手打老孃,你還放任了?”
年奶奶又指著年糕兒,“還有賤丫,跟她媽要給德行,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以後十有八九跟人搞破鞋!”
年文景臉色鐵青,“娘,你這話就不怕讓人聽到?”
“她們母女乾的出,還怕讓人聽到?我就問你打不打,孃兒倆對著我一個老太婆打,我現在全身都疼,我告訴你,你今兒要是不打你媳婦,我就跳河!”
年奶奶一臉猙獰,她想起鼻子上瀰漫的騷褲衩味就來氣,今兒她就非得出這口惡氣!
年文景看向丁秀,他還要怎麼打?丁秀的臉都成啥樣了?她臉成這樣了,身上成什麼樣就更不用說了!
自己老孃那是什麼體格子?丁秀這是什麼纖細的骨架子?
兩個丁秀都不一定打得過一個年奶奶,更別說年糕兒還是小丫頭。
年文景抿了下嘴,“秀兒,你給咱娘道個歉,以後注意著點兒。”
年糕兒回頭看向丁秀,丁秀的眼裡滿是眼淚,就是搖搖晃晃不掉下來。
丁秀心裡的委屈沒處發,只有閨女心疼她,可是閨女太小,小小年紀就因為保護孃親,被自己的親奶奶把名聲給做臭了。
她不讓閨女動手,就是想替閨女把名聲拗過來,結果小閨女跟她一塊捱打,孃家指靠不上,男人也指靠不上。
她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年糕兒察覺她媽情緒不對,立刻嚷嚷道:“我媽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