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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在夜裡展示她的嫵媚妖嬈,而校園則要在陽光下呈現壯美遼闊。
拉開窗簾,赤橙黃綠青藍紫,窗外只有一種顏色。
空氣清新野雲踽行,蔚藍色的天底下,灰白相間的牆體散發新塗染料的芬芳,一座長橋橫跨校區南北,兩處小湖平分秋色。
新移植過來的奇木怪松,鑲嵌在鬱鬱蔥蔥的花花草草裡,尚需木杆支撐薄弱的身軀,就像此時初到新校區的我們,雖是綻放,但還未融入這裡。
錯綜複雜的電線將風景分割成的各式各樣支離破碎的形狀,稜角分明的是憂傷、圓滑的是焦慮,偶爾空曠的是輕鬆與暢然。
我的臉盆在學校搬家的時候磕出了裂痕,原本想去找搬家公司理論一番,不奢求賠償,能給管膠水粘上就極其滿足了。
我嘴上說一管膠水才多少錢啊,可實際上我現在連一塊錢都掏著費勁。
心裡的小算盤是膠水回來後,除了粘盆還能剩點把斷掉的鞋底也粘粘。
以為我這親身踐行者,在上一次“拿起法律武器守衛自己合法權益”的計程車中大獲全勝,這次理應更加博得寢友的強力支援,沒準還能成為一段美談,可大嘴直面潑下冷水,澆熄了我這也許會成為全班、全校、乃至全國“搬家賠盆維權第一人”的火苗“。
““一沒證據,二沒收據,更主要的是哪個搬家公司不確定,是不是在搬家車上搞壞的也不確定,這個事情著實很難辦,況且很多丟了筆記本、丟了相機、丟了命的學生都自認倒黴,你這元錢,人家接待你都算是人文關懷了,還期待啥101速幹膠啊”。
我覺得他說的都是我的痛點,連個維權目標都沒搞清楚怎麼維權嘛,鬱郁地出去買盆。
門口一大爺在擺攤賣著零七零八的物品。
“老闆,你這盆多少錢啊”,看見一位慈眉善目的大爺,我停下來。
“5塊、8塊的、15、20的都有”大爺放下收音機,抬起頭熱情的介紹。
“那面才3塊錢,你這咋這麼貴”
“一分錢他一分貨,他們那啥玩意,看咱這質量”,說著大爺拿起一個盆往地上用力一磕。
“咣”的一聲,只見那盆明晃晃地摔出個窟窿,我面無表情心裡早已笑得前仰後頜,轉身離開。
“同學”,我被大爺中氣十足的叫聲鎮住,心想這下壞了,早就聽說有些不良商家會栽贓,在買家挑選物品時不小心碰壞了商品,就會讓你掏出高於市場價許多的價格買損壞掉的物品。
如果不買,那些和氣生財視顧客為上帝自詡是上帝忠實僕人的商販瞬間邪靈附體,話不中聽眼也會冒出寒光,連手都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我遲疑著該不該停下離開的腳步,大爺又說了一句話,“同學,你看這就是他們賣的那個質量的,一敲就碎。你再看看我的這個,質量絕對的”
之後聽到一陣,盆撞擊地面發出的悶響,只不過力道明顯較上一次小了許多。
不得不佩服大爺的隨機應變能力很強悍,竟然如此執著還浪費了一個盆,搞得我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青春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