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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想到什麼,「易珩昱那小子我已經通知他了,再怎麼說也是你丈夫,他必須照顧你!」
此刻連門都冷硬而不解風情的直直關上。
觀致心頭無奈,看著手背上泛紫的針孔出神,記憶仿若回到那個夏天。
那時候她才初一,易珩昱上初三,兩人基本每天都一起回家。
也是一個雨天,小雨連綿不斷,剛入夏的雨水尚存一些沒散盡的涼意,觀致沒帶傘,再者女孩子本就體弱一些,當晚不出意外地高燒起來。
爸媽不在家,外公又睡得早,觀致雖然難受卻不想吵醒他,想著捂一晚上就好了,卻在後半夜愈加嚴重起來,咳喘不止,難以入睡。
那個晚上照顧她的是爬窗進來的易珩昱,拿著一個裝滿瓶瓶罐罐的便當袋,晝夜不捨的照顧她,哄她睡覺。
門恍然被拉開,和多年前的少年模樣九分相像的臉,卻是觀致全然不熟的氣質,觀致望著懷抱斑豹紋路貓的易珩昱,味蕾苦澀。
「家裡沒司機?」易珩昱轉身把貓放進懷中,轉身在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坐下,環視一圈,眼裡是不滿的嫌棄。
是在怪她自己出行非得約車所以才會著涼生病麼?
恐怕要問是哪場雨讓她著涼,易珩昱怕是都不知道吧。
「所以你是來嘲諷我的話,那你可以先走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如你所願。」觀致還病著,本就情緒低落,被人一激,更沒好氣。
說起來,這倒是百年難遇觀致對易珩昱沒有好氣。
眼前病懨懨的女人未施粉黛,最原汁原味的美就這樣展現在易珩昱面前,唇色雖淡,他卻不知為何眼中竟只能看到她那櫻桃薄唇,一張一合都生姿勾魂。
真是魔怔了!
他褶眉摘去眼鏡,紳士風度亦或是剛才的渴望讓他放軟了聲音。
「觀致,你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不是麼?你有什麼不滿,我都可以補償你,我不想跟你吵架。」
「先生請您出去,觀小姐需要靜養。」
不知道何來的勇氣,實習小護士聽著那些話都覺得不堪入耳,雖然易珩昱的氣場無形強大,但他能看出來觀致不想再聊。
「?你哪位?」
易珩昱眉心輕跳,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一個外人的存在,要是他不說話他估計到離開都不會注意到他。
小護士絲毫不怕,血氣方剛的年紀帶著少年氣和滿腔懲奸除惡的俠義心,顯然,易珩昱就是他眼裡的大惡棍。
「我是新來的實習護士,聶誠野,觀致姐姐現在很虛弱,您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好。」
…觀致…姐姐??
病房裡爆出笑聲,冷而嘲刺。
「現在的小孩兒都流行隨便認親?」別人見著易珩昱說不上退避三舍,起碼敬畏有之,這男孩還真是膽子大得很啊,有意思。
易珩昱正想跟他好好理論一番,真是難得有跟人講話的興致,被觀致生生打斷。
「不要為難聶護士,我現在的確沒力氣陪你理論,也沒力氣無理取鬧,有事回家說,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聶誠野是嗎,麻煩你了,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謝謝你啊。」
柔和淺瀲的聲色是對易珩昱時完全不同的聲音,聽在易珩昱耳中萬分刺耳。
人都走了,觀致也算回歸清淨,瞥見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籃水果,最外圈圍著四五個梨,大而淡黃。
易珩昱對這個叫聶誠野的護士沒什麼好感,但還沒資格讓他去討厭。
三個人站在病房外面,默然無言。
聶誠野被叫去憋的病房跟著醫生巡查了,留下易珩昱和王嶼,和懷裡那隻阿瑟拉貓。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