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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幾個幫派頭頭的腦袋滾落在他的腳下。那是這座監獄裡的人唯一一次看見他用騎兵刃殺人,後來他們都知道,鬱辰厭惡血,但在當時,他們確確實實看得出他在享受。鮮紅的血液濺濕了他的衣服、頭髮、睫毛,順著他的身體和那柄刀刃流淌下來,讓在場的所有人膽顫心驚。
他站在那裡淡淡地問:&ldo;還有誰有意見,過來跟我說。&rdo;眼裡的不屑昭然若揭。
沒有人敢動。還有誰敢動?
從那以後,a區b區等幾個老區的聲勢一落千丈。原本由於他們資格最老陣容最龐大,在監獄裡橫著走都沒人敢管,但鬱辰迫使他們完全失去了曾經的囂張。如果用一個生態系統來形容這座監獄,他們就是從食物鏈的上端一下子淪為最底層。
經過幾次季度清掃,以及囚犯的新進,監獄被大換血。顯然,鬱辰從沒有把那些暴亂什麼的當做一回事,那只是他收服這裡的捷徑。最後無疑是他全勝,他鞏固了自己在監獄的地位,立於食物鏈的最頂端。
試問,開罪了這樣的人,還有活路嗎?
可是蘇遠確實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連禁閉都沒有,這讓人不得不起疑。聯絡上那天獄長在內審室裡隱晦的舉動,一些惡意的鄙夷的話就這麼傳開了。
監獄是什麼地方?
監獄是一個空虛和渴求並存的地方。
被監禁的空虛,被監禁的渴求,在這裡慢慢膨脹、發酵,最後醞釀成暴力,或者慾望。
蘇遠躺在床上養神,他們這些新囚明天還要接受管教,按他暴揍薛律的前科來看,新管教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與他同室的牢友名叫王決,他們兩個關係不怎麼好,剛進來時就發生過口角。王決以前大概是個富二代,入獄了還講究這講究那,指使蘇遠給他倒茶送水,蘇遠一句&ldo;殘疾人?腦殘證給我看一下&rdo;把他給惹毛了,爭執時蘇遠一腳踹散他的床,因此還進了內審室。
他們兩個之間一般沒有交流,但是今天王決聽說了一些事情,忍不住拿來冷嘲熱諷一番。
&ldo;蘇遠,沒想到你挺有本事的。&rdo;王決說,&ldo;闖這麼大的禍都沒責罰,看來你跟獄長關係不錯啊。&rdo;
蘇遠懶得理他。
&ldo;裝什麼逼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伎倆。雖然明著說不準,但監獄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只不過沒人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直接去招惹獄長!&rdo;
越聽越不靠譜,蘇遠皺眉:&ldo;什麼伎倆,什麼招惹?&rdo;
王決嗤笑一聲:&ldo;我聽他們說,女囚那邊常有人能去爬獄長的床,所以每次季度清掃的女囚都很少,哼,別說你不懂,你賣身還準備立牌坊?&rdo;
蘇遠腦筋一抽,立刻明白過來,他倒是一點都沒料到,自己跟鬱辰打的那點交道傳出來就成了這副模樣。說實話,那天晚上的長談讓他覺得,鬱辰也沒像外面說得那麼恐怖,他又不是天生的殺人狂,只不過是個一心追求自己利益的奸商。
被說得那麼不堪,蘇遠怒極反笑:&ldo;怎麼?你不服氣?羨慕嫉妒恨的話你自己也這麼做啊!先讓人抽個幾十鞭子,我看你怎麼賣給獄長!&rdo;
萊斯特說得沒錯,他這張嘴不說話悶死人,說了話氣死人。這種刻薄是他家遺傳的。
王決被硬生生堵住,&ldo;你&rdo;了半天&ldo;你&rdo;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確,任何人給鞭子抽成那副衰樣,再怎麼也不會有力氣應付肉體交易,但是他始終不相信蘇遠會這麼好命。
&ldo;你到底跟獄長說了些什麼,他這樣包庇你?&rdo;
蘇遠哼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