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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手機,噼裡啪啦輸入了一通什麼,掃了兩眼,很認真地提議:
「還是應該你去自爆才對,你開車來的,我沒開車。」
徐嘉儀:「???」
於星夜繼續理所當然地給出理由:
「你是真喝酒了,不能開車回去了,所以我只能坐他車走了——這樣才通順。」
畢竟她是真沒喝,而徐嘉儀是真喝了不該喝的。
徐嘉儀:「不如我直接報警抓你吧,給你拷走算了,呵,女人。」
於星夜卻有充分的理論支撐:
「我剛才查過了,不滿二十一喝酒被抓到,會被罰款。你去領罰單,我來結帳。」
她把違規後自首說得像飯館買單一樣胸有成竹,任誰聽了都控制不住牙癢癢。
「還他媽能這樣???」
「對啊。而且我不能惹麻煩,你知道的,不然律師分分鐘告狀到我爸那兒去。」
「你真的應該找個機會讓你爸把那個訟棍換掉,嘴碎又難打發,哪找來的這麼閒的律師,真要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盤算得起勁,最終得出由僚機挺身而出的結論。
徐嘉儀惡狠狠地妥協:
「你最好對得起我的獻身。」
說完就撐著膝蓋站起身,準備上前去自首。
殊不知,她倆咬耳朵的情形,並非完全隱蔽到沒人注意。
僚機徐嘉儀才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挪動步子,兩位警官竟然就已經要收隊了。
「差不多了,交待完就行了。」
老大發話,小老弟也不再多作糾纏,立馬指著火堆,對幾個年輕人做結束語:
「趕緊收拾了,別等到真出問題要報火警,那可就晚了。」
詹妮和道格作為屋主,連連應下。
在春季裡被撿來做柴火的枝葉,都不會是枯枝,裡頭儲存的水分足以提供韌性。
是以黑色皮靴踩在地面枝葉上,沒有斷裂,也沒有傷亡。
有的只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勾走本就心不在焉的人的注意力。
徐嘉儀撇撇嘴,又重新蹲了回去:
「得,罰單給你省了。」
計劃落空,於星夜倒也並沒覺得喪氣。
大概是原本就沒對這個不靠譜的自毀式計劃有多滿意。
篝火堆被挑散著撲滅,可她還是覺得哪裡燒得慌,似乎有什麼東西比剛才煙燻火燎的時候更加灼熱。
直到那道高大身影也跟著就此轉身。
所有灼熱壓力的來源都消失在即,於星夜挺起腰桿坐直,視線也跟著那雙皮靴飄,嘴上還在波瀾不驚地接著話:
「你知道那罰單如果真開出來,得要多少錢嗎?」
徐嘉儀不以為然:「多少你也付得起好吧。」
於星夜收回眼神解鎖了手機,直接把剛剛搜尋到的頁面遞給她看。
耳邊果然立刻響起驚呼:「五千刀?!真的假的啊,他們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
「還好我剛剛沒真去,不然真成冤大頭了!」
於星夜沒接話,只繼續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大金牛,若有所思。
車燈很快亮起,穿過樹叢消失在公路盡頭。
篝火也徹底散架,火滅了,眾人的興致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今晚的局就這麼散了場,詹妮還有些不放心徐嘉儀這麼開車回去,問她們倆要不要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徐嘉儀拍著胸脯叫他們放心,她還能開。
於星夜翻了個白眼,叫他們放心,她來負責把車開回去。
到了車上,徐嘉儀癱在副駕駛百無聊賴,一張嘴閒不住還想接著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