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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這六隻雞,是春紅自己從孃家拿回來的,秋天的時候,小雞長到半大,看著不會再遭遇雞瘟之類,媽媽蔡玉霖分給了她半窩雞,有10只。讓她帶回來,說養不了幾天,不浪費糧食,冬天公雞就能吃了,母雞養到春天就可以下蛋了。
看著吳老太太憤怒的臉,春紅覺得有些陌生。結婚時候,說當自己是女兒的慈祥老太太哪裡去?
吳四喜過來打圓場,“城裡親戚來了,也沒啥給人家帶的,看人家帶給咱們的禮物都很貴重,也要回個禮吧!”
“娶了媳婦忘了娘啊!”吳老太太開始撒潑。
黎家都是講道理的人,看到吳老太太如此無賴,春紅滿臉嫌棄。
她到裡屋,從櫃子裡把王慧敏這幾天蓋的被子拿出來,她要看看,那條藍色鳳凰布料是不是真的被婆婆截留了。
這床被子都是由布料拼接,市面上的花被面的顏色集齊了。拼布的塊,有的大,有的小,很整齊。
“跟你說雞的事,你拿被子做什麼!”吳老太太追著春紅問。
“這塊布是不是從我四哥喜被上剪下來的?”春紅指著被子問。
“對啊,剪下來咋地,你四哥那小個,少一尺也能蓋啊!你家一年讓我縫三四回被子,我留下一塊布條怎麼了?”吳老太太耍賴皮。
“你需要布條說話啊,整塊布我這也有啊,犯不上破壞人家喜被啊,多膈應人!”春紅很憤怒。
“別說大話,你偷偷往孃家倒騰東西行,跟我計較這一尺布?”吳老太太知道自己理虧,越是理虧越要怨別人,顯得自己有理。
春紅看著婆婆胡攪蠻纏,再想起自己自從嫁過來,天天當牛做馬,幾乎沒有休息的空。孃家媽對兒媳婦多好,滿村子換雞蛋,四嫂新過門都不用洗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春紅:“我正常拿的雞,人之常情,又沒特意偷著拿,一家人不信任,還一起過啥,分家!”
吳四喜:“媽,你少說兩句,我去買個新被面,咱們重新給他們縫一床得了,畢竟結婚的被子對人家小兩口很重要!”
“這才結婚幾天,就和媳婦栓一條褲腰帶上了,你去‘倒插門’得了!”吳老太太怒不可遏。
吳四喜看媳婦和媽吵的不可開交,自己幫誰也搞不定,他跑出去找二虎嬸去了。
二虎嬸就是二虎子的媽,熱心腸,能言善道,是村裡的媒婆,二虎子保媒的本事,屬於子承母業。自從二虎子出山,二虎嬸半隱退狀態,村裡誰家有個小糾紛,婆媳吵架,時常請她去調解。
吳四喜把二虎嬸請來的時候,老媽和媳婦還在吵,孃家幾隻雞,婆家的幾個碗,通通翻了一遍小賬。
吳老太太在村裡營造的喜慶婆婆形象,在這個家裡面轟然崩塌。
“四喜,你帶著媳婦出去轉轉,看看市集上有沒有新的布,買一塊回來,盯著尺寸,不要買短了!”二虎嬸吩咐道。
“老姐姐,趕緊給媳婦拿20塊錢,在那愣著幹嗎?”二虎嬸說。
吳老太太乖乖掏出來20塊錢,遞給春紅。
春紅再次驚呆,這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吳四喜見狀,樂呵呵地拉著媳婦出門了。
二虎嬸和吳老太太面對面坐下。
二虎嬸:“這些年,你心裡的坎還沒過去嗎?故意找黎家麻煩有什麼用?”
吳老太太用手絹擦了擦眼角,“我恨蔡玉霖,是她沒把柏樹照顧好,才早早去世的!”
二虎嬸:“生死有命,這都過去十多年了,你的日子過得又不差,斤斤計較什麼,而且人家閨女還是你家媳婦,不是挺好的嗎?”
“我就是看不慣蔡玉霖嘚瑟的樣子,三兒子娶北京媳婦,四兒子還能娶上班人家的大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