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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首先就在書院裡推銷。他先找了馬夫子，打算談一談，希望書院可以長期訂刊。馬夫子看也沒看安康遞過來的書，只低著眼皮道，&ldo;年輕人不能心浮氣躁，要沉靜下來多讀書。你們幾個的學問也敢託大寫書？&rdo;安康便沒再說什麼，拿上雜誌，轉身離開了。馬夫子一向輕視他，沒想到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輕視。

陳子澈憤憤不平道，&ldo;夫子怎麼能這樣。咱們只是負責編輯校對。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咱們的雜誌。&rdo;

&ldo;沒事，咱們去縣衙。&rdo;安康一點不氣餒，轉念就打起他爹的主意了。

安仲華是知道安康辦的雜誌主要內容的。此時見他拿了成品過來，接過來按照目錄分類，把各個專欄大致掃了一遍才開口道，&ldo;雜誌寫的不錯。各個專欄都有其特色。縣衙每期訂三本。&rdo;

&ldo;爹，只訂三本麼？&rdo;

安仲華看了眼安康，只道，&ldo;你當這縣衙裡能識字的又有幾個？&rdo;

唉，都是文盲的錯。

銷售出去跑了一天，安康幾個人也跑了一天。結果只堪堪賣出五本，三本還是安仲華照顧安康買的。他不禁有些氣餒，事情和一開始預料的差距甚大。第一期雜誌賣不出去，第二期已經在編輯了。目前選用的投稿還只是書院裡的同窗為了稿費寫的文章。

趙秦嘆了口氣，把銷售們今天探查到的情況說出來，&ldo;各處私塾，學堂裡的夫子都有自己的一套教書育人的方式。有用習慣的書本，如今哪裡肯接受我們的雜誌。&rdo;

邱源接著道，&ldo;我今天也去書店跑了。那書店的掌櫃的只願意先收兩本試試水。陳管事那邊怎麼樣？&rdo;

陳軒盯著這事盯著嘴上也氣泡了。絨花開賣的盛景還時常在他的腦海里回放，他幻想著能借安康的手壓過徐立一頭。現在好了，書全砸手裡。

一連三天，每天竟只能賣出一兩本雜誌。愁的安康夜裡都睡不著覺。攤子都已經鋪好了，買了院子請了工人，難道一次就失敗了麼？他還想著辦大了，以後開公司。就讓他奶奶做董事長。夢裡他都是背著辦事處的書袋，到處跑著推銷他們的雜誌。跑了好幾條街，只賣出去一本。

第18章 壞狗兒

虎子盯著安康的臉，好奇地問道&ldo;少爺，昨晚上帳子裡進蚊子了麼？怎的今天好大的眼圈。&rdo;

安康一揮手，滿面愁容道，&ldo;愁的沒睡著。你睡得還挺香嘛。&rdo;

&ldo;嘿嘿。&rdo;虎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從廚房拿了兩個包子，安康和虎子兩人背著書袋往辦事處去。虎子爹蹲在門口抽旱菸，虎子娘正在院子裡掃地。刻板工人們還未上工。安康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轉著圈，尋思雜誌到底應該怎麼賣。

陳子澈進門瞧見安康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知道他心裡煩著事。也不打擾他，安安靜靜地坐下，繼續挑選書院裡學生投來的稿件。

&ldo;子澈呀子澈，你說這哪裡出問題了，怎麼會賣不出去呢？&rdo;

陳子澈放下手中的稿件看向他，安康這兩天都是皺著眉頭的，不像之前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他心裡微微有些心疼，總覺得安康就該是天天神采飛揚的才對。他勸道，&ldo;安康，你別急呀。從古至今，寫書的千千萬，真正能把書賣的好的可沒多少。銷售們不是天天出去跑了麼，像你說的，開啟路子還怕沒人買咱們的書麼。&rdo;

&ldo;還得再想些法子。&rdo;安康話音未落，陳軒背著手走進屋子。兩人一打照面，都先嘆了口氣。陳軒開啟扇子，使勁地給自己扇風，他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