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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瀟眼皮突然睜開,陽光灑在了他的臉上,顯然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可他卻是被那心底的迷茫,還有愧疚交織的惡夢纏了一個晚上。
雖然天朗氣清,清風月明,他本應該睡的很好,可莫瀟緩緩的坐起身來,眼神中說不出的疲憊。
看著那條長長的路,他搖了搖頭面帶木然之色,繼續的朝著前方走去。
………………
在這漫長的一個月裡,莫瀟彷彿穿越了時空的迷霧,不知不覺間已行至何方。每到一處鎮子,他總會停下腳步,於簡陋的酒肆中打上一壺濁酒,就著乾糧匆匆果腹,隨後又踏上那無盡的旅途。
腰間的寬雲鐵劍,被灰布緊緊纏繞,宛如他心中的一道傷痕,既是對過往的紀念,也是前行的負擔。
沿途的人們,見他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無神,宛如行屍走肉般行走坐臥,無不投以詫異與嫌棄的目光。
然而,這一切對於莫瀟而言,都如同過眼雲煙,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只顧著向南方那未知的遠方前行。
雖然此刻莫瀟劍心蒙塵,劍法皆不可用出,但是徐嘯天陽步倒是在多日的趕路之下更加嫻熟,顯然顯然已到了大成境界。
所謂“一蓑煙雨任平生”的地步,只可惜步法還未圓滿,最後一境“也無風雨也無晴”他即使日夜兼程的趕路,每次都把步法揮灑到了極致卻依舊毫無進展,想來也是心境的關係吧。
徐嘯天陽步做為昔日軍中步法,對於心境要求不高,需要調動腳上大脈,還有氣血。
徐謂俠曾經和莫瀟講過,習武千萬人,除去真氣人體神藏還有很多運用的方式。氣血便是其中之一,只可惜徐謂俠本人天賦不高未能講明具體的區別。
不過只憑著隻言片語莫瀟大概也能推斷出自己目前的情況。
真氣有,雲湧境巔峰!
只可惜只要使出劍法容易走火入魔,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步法可用,朝下執行調動轉換為氣血倒是沒有影響。
“看來之後遇到敵人,我也只能跑了。”
莫瀟揹負著沉甸甸的乾糧,身著一襲緊身的黑色勁袍,步履間透露出幾分孤傲與堅韌。然而,他的面容卻難掩苦澀,彷彿承載了世間所有的辛酸無奈。
每當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經歷,他的手指便不由自主地狠狠攥緊,直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悄然滲出,而他竟渾然未覺。
他逃離了那個曾經熟悉的山西地界,背影中滿是狼狽與決絕。一路上,他目睹了無數打劫劫掠的暴行,村莊的炊煙不再升起,取而代之的是斷壁殘垣和哀嚎遍野。
那些慘烈苦痛的景象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著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
然而,他卻只能選擇逃避,任由那些無辜的生命在眼前消逝。
真氣的失控和內心的迷茫如同兩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害怕自己一旦出手,便會再次陷入那無盡的夢魘之中,讓更多的面孔成為他心中的陰影。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與逃避,任由胸中的血性在日復一日的掙扎中漸漸消磨殆盡。
他渾渾噩噩地凝視著前方那座巍峨的城門,夕陽的餘暉將其染上了一層金黃,彷彿是給這座古城披上了一層輝煌的戰甲。
申時的鐘聲悠揚響起,與城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交織成一幅畫卷。
那城牆,高聳入雲,六丈有餘,寬度更是驚人,橫跨百丈,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城牆之上,磚木結構的大鐘鼓樓巍峨矗立,斗拱飛簷,雕樑畫棟,每一磚一瓦都透露著滄桑和繁榮。
那烏木牌匾上,金色的“鄭州”二字威嚴而端正,彷彿是這座城市的眼睛,注視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