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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日,彎下腰陪著笑臉,依然得不到一點希望。
5、
酒樓外。
一陣大風颳過,那疊文章捲成一卷,被風吹滾到了白皎然腳下。
白皎然停下腳步,彎腰撿了起來。不論別人如何,他絕不會從人家的文章上踩過去。
他拿在手裡,展開看了一段,先是一愣,轉瞬就是滿臉驚喜。
「這是你寫的?」
「是又怎麼樣?」
白皎然一時語塞。他是白知嶽的小公子,白知嶽是進士主考官之一——雖然今年他自己也要參加考試,父親避嫌沒做考官。可一年一輪的職位,誰人不知?誰還敢不給他幾分面子?
哪個考生見了他都是笑臉相迎,親熱非常,好像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對面這人,是第一個對他冷言冷語的。
——可他的文章,寫的真好。
白皎然上前一步。韓淵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看不太清面容。但白皎然卻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和高聳的眉峰。沒來由地,白皎然心中一跳,說話時氣勢竟弱了幾分。
「你的文章寫的很好。」
「我的文章當然很好。」
韓淵一聲冷笑,
「可那又能如何?」
「你要不要參加科……」
科舉二字還沒說完,韓淵卻已經動了。他從白皎然身邊經過,頭也未回地進了酒樓。
「那個,你……你的文章還在我這裡!」
「不要了!」
韓淵聲音惡狠狠,
「都送你了!要撕要燒,悉聽尊便!」
白皎然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酒樓中卻呼啦啦湧出一群人,
「白公子,您在這兒!」
「我們都等候許久了啊白公子!這等雅集,白公子您這貴客不來,還有什麼趣味?」
「來來來,樓上請!咱們包了最大的一間雅間,略備水酒,只等您了!」
白皎然被裹挾其中,一一寒暄,心裡卻惦記著那個寫出錦繡文章的高個子書生。
可是等他進了酒樓,四處張望時,卻哪裡都沒能找到韓淵的身影。
6、
韓淵進了酒樓後,直接去了後廚。
「喲,這不是那窮酸?還敢來?想鬧事不成?我們酒樓背後的老闆是誰,你可知道?說出來嚇死你!」
這小二一雙勢力眼,大聲嘲弄道,
「不打聽了行情,就敢來定酒菜!想退錢?不可能!」
「我不退錢。」
韓淵卻是笑了笑,彷彿那些嘲弄都是清風拂面。
「可我花了錢,該拿到東西。我的飯菜呢?」
【韓白】【初遇之三】
「你的飯菜?」
那小二瞪大眼睛,隨即哈哈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我還以為你們讀書人骨頭都硬得很!窮酸,你的骨氣呢?」
「骨氣?什麼東西,能吃嗎?」
韓淵向小二討好般笑了笑,
「老兄,我一個窮酸,哪來的骨氣啊。看在我今日丟醜,叫老兄你這樣開心的份上——等會的米飯多給盛上一碗可好?窮酸飯量大,兩碗吃不飽啊。」
「哈哈哈,你這窮酸,倒識時務!行,沒問題,不就是米飯?老子做主,再多給你一碗!」
韓淵陪著笑,一直笑到離開酒樓。
他的笑容消失了,神情淡漠。他拎著食盒,步行了快一個時辰,出了城,在京郊一個破敗的茅屋前停下。
茅屋裡還亮著油燈。韓淵駐足片刻,臉上再次浮起了笑容。
「淵兒,你回來了?」
韓淵才進屋,老眼昏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