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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你們放心，鬼不會傷害你們的，因為它們壓根兒看不見你們。&rdo;說著天童半眯著眼睛聳了聳肩。

&ldo;看不見？！&rdo;

&ldo;嗯，冥界和陽界是沒有交叉的，你看不見他們，他們看不見你，所以生活中遇到倒黴事兒，是你自己倒黴，鬼不背鍋的。那麼，我可以回家了嗎？&rdo;

陸明舟笑了，這是他見到天童，或者說是他接手這個案子這半個月以來第一次笑。

人版鍾馗笑起來，其實蠻帥的，就是黑眼圈有點嚴重，嗯。

&ldo;我送你回去。&rdo;

&ldo;等等等等，昨天那起綁架案的現場還沒做報告，還有今天這個，這個！還得寫報告呢！&rdo;蘇煬有不好的預感。

&ldo;啊對，加油。&rdo;說完陸明舟走到天童身邊，留下蘇煬一人在陰風中凌亂。可還不等陸明舟接觸到天童，對方已經很利索地站起身，不留痕跡地避開了一切身體接觸的可能性。

有意思。

&ldo;其實不用勞煩陸隊長的。&rdo;

&ldo;別介，你還是勞煩我吧，這會兒廳裡的老頭兒們指不定怎麼發飆呢。&rdo;

天童疑惑地看了一眼一隻手夾著煙放在車窗外，打著哈欠單手開車的陸大隊長，轉念一想，也對……

&ldo;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陸明舟斜眼瞄了一眼規規矩矩坐在副駕駛上的天童，咧嘴一笑。

&ldo;咱鄧爺爺說了，不管黑貓白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我不管你見鬼不見鬼，也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抓住犯人把他們關到局子裡，方法別太下三濫，我都無所謂。&rdo;

啊……這人政治覺悟性，不太高。

&ldo;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rdo;陸明舟一下子詞窮，夾著半顆煙在窗外徒勞地畫了兩個圈圈。

&ldo;從小就能看見。&rdo;

&ldo;不害怕？&rdo;

&ldo;嗯，小時候害怕，也不敢跟別人說，而且小時候本來陽氣就弱，雖然我現在也沒什麼陽氣……&rdo;說著天童頭越來越低，竟有幾分小哀怨小委屈，&ldo;所以小時候時不時就有一些惡鬼找上來，不過好在常哥一直護著我，倒也沒大礙。&rdo;

&ldo;常哥？&rdo;陸明舟思維慣性地覺著這個天童一直掛在嘴邊的常哥是他的髮小之類的。

&ldo;嗯，黑白無常。&rdo;

夾在手裡的煙，掉了。

&ldo;所以，只有你能行走在陰陽兩界？&rdo;雖然不是本意，但陸明舟的語氣裡確實讓天童覺得有幾分戲謔。

&ldo;啊……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類詞，我只是單純的，&rdo;其實人家說的也沒錯，天童總會突然沒底氣，&ldo;能看見鬼。我的情況特殊，按理說，陰陽兩界是絕對不能串聯的，有一陣子被騷擾的厲害，甚至鬧到了酆都大帝那兒，搞得冥界沸沸揚揚，那之後我跟鬼的接觸就少了很多，不過無害的小鬼來找我，常哥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

聽著天童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只在小說或者是布袋戲裡才聽過的名稱，陸明舟終於也沒能繃住，聽見了三觀崩塌的聲音。

他還怪我用陰陽兩界用通靈這些詞？！

&ldo;把你手機給我。&rdo;

&ldo;幹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