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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極智就沒指望巫月回應,她直接找到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在報警前聯絡其他同事,詢問巫月的報名資訊。
「沒有報名?沒有報名你怎麼把人拉過來面試了?你沒有比對報名錶嗎?」
「時間緊迫?時間緊迫就能出這麼大的簍子?還吃什麼飯,快過來善後!」
生活助理聯絡齊老師,齊老師的經紀人接了電話。齊老師正在拍戲,一切等拍完戲再說,突發情況讓朱姐來處理。生活助理人再給朱姐打電話,朱鈞伊匆匆地趕過來。
她剛結束全國巡迴演唱會,經紀人給了她兩個月的空閒時間,一是讓她好好地休息,二是讓她在這段時間寫出兩首歌,她追星到瘋魔的兒子被他爸帶到老家勞動改造挖紅薯去了,這也就是說,她這兩個月都是自由的,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去玩,打算駐紮在公司裡好好地看一看這些練習生。
她現在是三個公司負責人裡時間最多的那一個,只能由她暫管公司事務。
一群工作人員問巫月問題,巫月什麼的都不說,低著頭,讓尖頂黑帽遮住了半張臉。
她來自格林小鎮,她的傷是格林小鎮的居民做的,她已經死了,又被睨睨以所有的巫力為代價復活。
這些,她都不可以說。
朱鈞伊坐到巫月對面,溫聲細語地詢問,仍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傅俏俏一直不放心地跟在巫月身後,腦補了一大堆故事後,提出自己小小的看法:「也許月月都忘記了。」
朱鈞伊看著巫月脖子上能瞬間要人命的勒痕,心裡猜測著巫月這種情況可能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大腦啟動保護機制,讓她忘記了所有痛苦的事情。
朱鈞伊讓生活助理開車,她送巫月去公安派出所。
公安派出所與工廠相距不遠,八分鐘的路程。公安派出所的民警看見巫月腳上和脖子上的傷立刻取證。
陪同巫月去醫院處理傷口的是一個溫柔的民警姐姐,在路上和醫院,她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巫月的行為,她接受過的專業知識讓她判斷出了很多事情。
這個藏在披風裡的女孩很謹慎,她的動作幅度很小,無意識地躲著人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異樣的聲音會讓立刻警覺然後不安。
民警姐姐心裡有些澀疼。
她只在被人虐待過的流浪狗身上看過這樣的小心翼翼。
這個女孩曾經生活在處處危險的環境裡。
老醫生慢慢地處理著傷口,心裡憋著一股氣。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這樣對待孩子!
不僅是腳上和脖子上的傷嚴重,這五臟六腑沒一個好的!
「想要養好身體不是一兩個月的事兒,一兩年都不見得能徹底養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小姑娘不想住院就讓她回家養傷,心情好比什麼都重要。你們定期送她來醫院體檢拿藥就行,不用每天送她過來抹藥,讓她自己抹藥。這小姑娘不習慣人靠近她,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渾身都在打顫。」
老醫生嘆了口濁氣,看向民警,「你們好好調查,我瞧著小姑娘的心理也出了點問題,這是受了大罪。」
朱鈞伊揉了揉太陽穴,她沒想到巫月的身體會破敗成這個樣子,讓生活助理送巫月回宿舍後,她去食堂找大廚交代了幾句話。
兩個民警姐姐回到警局直奔技術室。
「調出人民廣場的監控了嗎?」
「調出來了,跟從天而降似的,什麼也查不出來,在人口資訊管理系統裡比對了手印和基因,沒有結果。」
「這樣的話只能按照流浪人口落戶政策來走了。」
「送救助機構?」
「她現在是星夢公司的練習生,不需要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