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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留也不是,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我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王海東的案子我早就研究過,上訴方案已經確定,二審改變責任比例的劃分問題不大,更重要的是這次我有信心將業主方S單位拉進來承擔責任。”說完我神秘地笑笑,又道:“而我這個好兄弟就是S單位的法律顧問,一審代理S單位參加訴訟的就是他。哦,忘了說,他叫宋瑞。”
聽我說完,依依神色略變,遲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要串通?那不是坑了S單位?”見我沒有答話,又喃喃地道:“要幫一個,就要坑一個,律師這行業怎麼讓人覺得有些,有些……”
依依沒有把話說下去。我哈哈笑了,笑罷正色道:“如果真是害人,那叫串通,這種事在我們行內也不少,說到底都是為了錢。如果是幫人,那叫合作,盡本分,守本心而已。這案子S單位作為業主方,把工程發包給沒有施工資質的私人老闆做,出了事本就應該擔責。只不過當時王海東的代理人不夠專業,沒在責任主體和責任劃分上下功夫。而當時瑞子是S單位的代理人,幫助S單位脫責也是本分。”
我呷了口酒繼續道:“現在案子進入二審,把S單位拉進來和包工頭一起作為承擔責任的主體問題不大,我關鍵是想讓案子在二審透過調解結案。如果能成,這就算幫上他姐弟倆大忙了,而促成調解的工作,只能透過瑞子來配合。如果二審沒法調解結案,我擔心案件會被髮回重審,這就把時間拖長了,而且對方還有上訴的權利,這樣一來,那王海東姐弟倆要拿到賠償款估計得在一年多以後了。若是能調解結案,則規避了發回重審和對方再次上訴的可能,在程式上可以少走一些彎路,這就節約了大把時間。而S單位作為國家機關,為了減少負面影響,在賠償款支付的問題上應該不太可能讓姐弟倆走到強制執行那一步,這樣一來還能減少強制執行這個環節,姐弟倆最起碼能夠儘快拿到S單位那部分賠償金。”
依依聽了如大夢方醒,喃喃地道:“哦,我懂了,你是想讓宋瑞律師配合你,來幫助王海東姐弟儘早拿到部分賠償金。”
我微微笑道:“對了。所以我需要了解王海東的真實情況,看看他是否真正值得我這樣幫他。畢竟我的好兄弟對我是絕對信任,我要是當了濫好人,豈不是把好兄弟拿給別人當槍使了?”
依依沉默了半晌,輕聲道:“要是社會上多幾個像你們這樣的律師就好了。”
我搖著頭,自嘲著苦笑道:“可惜像我們這樣的律師往往都很窮,因為掙不了昧心錢。這不,我連工作都整掉了!”
依依笑著介面道:“有我在,餓不著你。”話一出口,愣神間,似乎覺得言有不妥,立馬紅著臉,埋下頭去。
許是有了幾分酒意,我想也沒想便應道:“說話算數,我可訛上你了。”說罷,我也覺著言有失意,頓時閉口,手足無措。
片刻。靜默。各自一番思忖,不得要領。空氣,絲絲縷縷變得異樣。彷彿朦朧的蟲子,一裡一外,撞著輕薄的紗窗。蠢蠢欲動的靦腆,彷彿破土的嫩芽。不經意間,我倆竟同時舉起酒杯,對望,驚愕,各自不知所措。我手心一片汗溼,偷眼瞧去,見依依紅著臉埋下了頭,臉上小心翼翼的歡喜。霎時間,豁然開朗……
原來,心有靈犀的情愫,竟似匠人手下的榫卯般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