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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天剛亮,懶懶起來,洗漱完畢,挑了一套菸灰色帶花刺繡套裝,下裙上襖,兔毛滾邊高領棉馬甲,頭髮實在不會梳,紮了一箇中馬尾,盤成個丸子,側面插了一個月牙排梳簪子,珍珠耳墜,脖子上帶著一個繩編的金鑲玉平安鎖。貴氣又婉約。
腳上一雙白色的厚底刺繡棉鞋,柔軟又舒服。懶懶拿出血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在鏡子前照了照,看沒有什麼不妥,便在客廳等著哥哥來叫她。
看著狗窩裡灰仔還在睡,也沒管它,開啟院門,坐在沙發上泡茶喝。
“妹妹,準備好了嗎?”
孫木通今天穿著也很莊重,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裡面是一身藏青色長棉袍,長度到小腿下,有暗色花紋,上衣是一件裹襟棉襖,棉襖下襬和袖口都稍微寬一些,領子稍高一點,衣口領口下襬都帶有深灰色的滾毛邊,左手食指和中指各戴了一枚古樸的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如果哥哥有個老鼠辮,真真有股子古代王爺的範兒。
“好了,都等你好一會兒了。爺爺,大伯,爸爸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們都在醫閣會議室集合呢,還在等另外幾個族老。孫氏本族人都已經陸陸續續往廣場去了,外姓族人也會跟著一起去。”
“那我們現在也要走嗎?”都集合了自己還在家呢!
“不著急,跟得上,十點才祭祖呢,這會兒都是吃了飯,沒事聚堆聊天呢,所以都去廣場了。咱們先去醫閣,在膳堂吃完早飯再跟爺爺他們一起走。”
“那我們走吧,先去吃飯。”那就好,身為族長,祭祖上遲到估計得被人笑一輩子。
去膳堂路上遇到不少族人,每個人見了懶懶都會打招呼,尤其看到她手上的血玉扳指,那就是族長的身份,尤其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大家特別注重尊卑之分。
懶懶也一路笑著和族人打招呼,直到善堂懶懶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兩人在善堂用了些早飯,也沒多待,就去了醫閣會議室。
會議室裡,眾人都在喝茶聊天,看見懶懶進來,紛紛打招呼,懶懶也一一問好,懶懶雖然是族長,但是輩分是真的小。除了外姓族人之外,本族人裡就沒有一個是能叫她姐姐的,就很氣。
當不成姐姐,我就努力讓哥哥們都成家有孩子,自己可以當姑姑,也算長了一個輩分,對,就這樣辦。
快九點的時候,眾人起身,以老爺子和懶懶為首,眾族老為後,孫大伯和孫爸爸,與族中叔伯次之,再後面就是以孫木通為首的族中嫡系子弟,一眾人隨著老爺子和懶懶緩步向山上走去。
穿過山間小路,走到宗祠正門前,宗祠大門開啟,院子中有間有一個半人高的香爐,院子兩側站了兩排孫氏保鏢,手裡拿著整把已經點燃的香燭,見眾人進來依序上前,給每人遞上三支香。
懶懶這會兒站在最前面,眼前是密密麻麻的牌位,看的眼睛直髮暈,如果有密集恐懼症,懶懶都能昏倒。怎麼回事?上回和爺爺來沒有這麼多牌位,只有七個前任組長的牌位呀!看著牌位上的名字,都是以孫字打頭的,應該是千年來的孫氏嫡系族人的排位,整個排位由低而高,有三四米長,周圍兩側點著很多蓮花燈,懶懶腳下是一個圓形的蒲團。
懶懶一個人站在最前面,身後是爺爺和五位族爺爺,其他孫氏嫡系人都在院子裡,外姓族人都在院外空地。
隨著爺爺一聲“跪”,所有院內院外人,雙手持香頂著額頭,三跪九叩,過程整齊劃一,只有衣物摩擦的聲音,隨著又一聲“起”,所有人將香有序插進香爐。垂手靜立,無人說話,氣氛莊重肅穆。
懶懶起身後,爺爺示意可以說致詞了,懶懶有些緊張,握了握出汗的手心,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
“尊敬的祖先們,今日我孫木藍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