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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了巴魯,陳鷹從來沒有覺得幾百米有那麼遠過,每走一步,每過一秒巴魯活下來地希望就會更小一分。
陳鷹命人搬開樹枝,只見巴魯全是都是乾枯的血液,唯獨嘴唇慘白。直挺挺躺在地上毫無動靜。
“巴魯,醒醒,我的兄弟。”陳鷹終於失去理智,衝巴魯嘶吼著,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放開聲帶嘶吼。巴魯的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然而陳鷹卻不敢放開楊一衛去摸摸自己的兄弟,他敢肯定抬擔架的人身上有槍。如果巴魯真的死了,陳鷹一定會殺掉楊一衛整個營地的人洩憤,而楊一衛便是他開戰的籌碼。“給我救活他,就算死了也要救,救不活我就要拿你們所有人的命祭我兄弟。”陳鷹地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冷得讓人顫抖。
跟來的兩名軍醫被陳鷹那血紅的眼睛嚇到了,但畢竟是退伍軍醫,也見過世面的,勉強能保持鎮靜。小心翼翼湊到巴魯身邊,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胸口,道:“還有體溫,還有輕微地心跳,能試著救一下。”說完開啟醫藥箱拿出一支注射器給巴魯打了一針,接著做人工呼吸。
陳鷹就像陷入黑暗地洞穴中,而軍醫那聲能試著救一下就成了出現在陳鷹面前的螢火,雖然只是一點淡淡的螢光,在陳鷹徹底陷入黑暗地心裡卻如同太陽一般耀眼,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兩名軍醫在巴魯身上忙活了半天,巴魯終於還是給了大家面子,胸口又開始了輕微的起伏。個子較小的那名軍醫叫道:“擔架拿過來,回營地輸血。”三名抬擔架的人走過來把巴魯搬上擔架,一行人開始往回趕。
楊一衛一直在流血,此時也已經臉色慘白,陳鷹允許軍醫給他簡單止血了一下,不然這籌碼可要廢了。
回到營地後,陳鷹始終用手扣著楊一衛,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巴魯被送進一間較外圍地帳篷裡,陳鷹自然跟了進去。這裡可不管什麼病人家屬禁止入內。
帳篷裡有簡易的手術床,還有一名軍醫,連同去救巴魯的那兩名一共三名。看來楊一衛並不是那種有點勢力便殘暴不仁的人,至少在他手下受傷了他還會去救。只是手術床還算乾淨,之前應該沒人躺過。這也怪陳鷹,誰讓陳鷹殺人從不留活口呢?
巴魯被放到手術床上,那名小個子軍醫顯然地位最高,都是他在發號施令。“拿血來。”小個子軍醫叫道,那名留守的軍醫應該是助手,嫻熟地從儲血箱中拿出一袋血液。他們這樣在外的軍隊只會帶o型血,這是一種萬能血型,可適應多種血型而不發生排斥反應。
一袋血很快被掛起,以打點滴的方式輸入巴魯體內。接下來就是手術過程了,三名軍醫解開包紮在巴魯腰部的迷彩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小個子軍醫搖搖頭,嘆息一聲,開始清理巴魯傷口裡的汙穢,止血,縫連巴魯的腸子。
他們忙碌著,陳鷹焦急著。直到天快亮了三名軍醫才停手,他們笑了起來,不是因為不用擔心陳鷹的報復而笑,而是因為他們救活了一個死人而笑。楊一衛一直想勸陳鷹和解,預計用自己的頭腦再征服一人,可惜他踢到了鐵板,陳鷹的回答是:再廢話我就繼續在你的手上開拓子彈的領土。
小個子軍醫道:“手術成功,除了腹部和胸部,他身上幾乎沒有深傷口了。主要問題是失血過多,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只要防止傷口感染,幾個月後到裝置好的地方把腸子上的線拆了就完事了。”陳鷹看著巴魯再次浮現血色的臉頰,一顆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竟鬼使神差地對小個子醫生說了聲謝謝。長這麼大陳鷹都沒說過謝謝,在島上陳鋒沒有教過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