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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宋唐：&ldo;我還有事兒回了啊，下午來找你。&rdo;
出去就打給餘山。
&ldo;你怎麼回事兒，勸了沒啊？&rdo;
&ldo;勸了啊。&rdo;
&ldo;那怎麼他什麼反應也沒有，發微信也不回。&rdo;
&ldo;他是你哥，怎麼什麼都問我啊？&rdo;
&ldo;我和他只是有血緣的陌生兄妹，你才是他親兄弟，不問你問誰。&rdo;
&ldo;放心吧，該說的我都說了，他那麼聰明，知道該怎麼做。&rdo;
&ldo;那怎麼還不做呢？&rdo;
&ldo;這不還在氣頭上麼，氣勁兒過了就好了。&rdo;
&ldo;什麼時候才能過呢？&rdo;
&ldo;小姑奶奶您繞我一回成不成，我又不是算命的。&rdo;
階梯教室人很多，但十分安靜。
老教授很嚴厲，動不動就扣學分。
扶一把老花鏡：&ldo;第三排中間講電話的那位男生。&rdo;
餘山抬頭。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餘山。&rdo;
翻姓名簿，找著了。
拿筆：&ldo;打擾課堂秩序，扣一分！&rdo;
&ldo;別別別……&rdo;邊說邊往講臺上沖，&ldo;老師我錯了，下不為例。&rdo;
老師很執著，在他名字上劃了個叉。
&ldo;您這樣不合適。&rdo;
&ldo;怎麼不合適？&rdo;
&ldo;不能光說我們，您也看看自己啊，這都幾點了，別的同學都吃完午飯了，您還不下課，也不讓人走，走了還扣分。這是大學，又不是初高中，管這麼嚴就沒勁了。&rdo;
這話說出大夥兒心聲，講臺下噓聲一片。
老教授又扶一把老花鏡：&ldo;我知道你，中文系大才子餘山。&rdo;
&ldo;過獎過獎。&rdo;
&ldo;別以為你有才就了不起。&rdo;還拿筆，&ldo;目無尊長，扣一分！&rdo;
又畫個叉。
餘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尋思八成上輩子欠了鄭家兄妹許多債，這輩子才倒這麼大血黴。
南園餐廳。
飯桌上圍坐幾人。
一說：&ldo;presentation什麼時候開始？&rdo;
二說：&ldo;過幾天吧，程設課作業剛交上去，命都折了一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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