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早就有家了,是文斂不曾給過我的,也永遠給不了。
我和文斂走到花店的小露臺,這裡原本是花園餐廳,不過現在這個點沒什麼人吃下午茶了。夕陽的光照在這個不多大的平臺上,把倆人影子拉得有點長,不知是不是因為角度原因,影子有點重合了。
我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煙,兩人又默契地各退一步,這才將黑乎乎的兩團影子拉扯開來。
“真沒想到啊...”他還先開了口,吸上第一口煙,似乎是覺得我這盒煙味道不錯,愉悅的眯了眯眼睛。
我輕笑一聲,吊兒郎當的用夾出來的氣泡音回答著,“怎麼?”
“從沒想過我們會十年沒見過了。”文斂認真地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手裡點起的煙,這包沒多少的煙我也有好幾天沒碰過了,最近在戒菸呢,味道還是讓我喜歡的,眼神裡泛起嘲諷,“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見我吧?”
“不...是,是我躲著你,可那也只是前幾年。”他似乎是想要辯解的,眼神裡充斥著想要我聽他解釋的委屈,但又偃旗息鼓了。
我猛吸了一口煙,一根女士細煙很快只剩一個菸頭,差點火光就燙了我的指尖。
我沒答他,只是捻了菸頭又點了一根,問道:“妻子什麼名字?”
“姜淑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的挺欣賞這些有文化的父母,他們學到了的大半輩子的東西,總是用來為自己的子女鋪路。
“你爸媽...你還好嗎?”文斂語調有點僵硬,喉頭也哽住了一下。
他是知道的,我爸媽也在有文化的人之列,可他們不會教育,我也沒從原生家庭裡走出來。
我搖搖頭,“走不出來的。”我輕笑,只是這笑裡有幾分苦澀,也許只有一直陪著我的心理醫生和小武才懂了,“沒聽過那句很老的話嗎,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文斂深深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手裡的女士細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地又開口,“我沒想過你會跟你...丈夫介紹我。”
文斂說完這話,好像自己也覺得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一直盯著我。
文斂的眼睛來了小陽臺之後就一直注視著我,這雙眼睛裡的探究和好奇就好像是我們剛認識時的樣子,那時我們交流了半天才知道互相居然也是小學校友,甚至兩人的家都是隔壁小區。
“你呢?你妻子也認識我。”並不是詢問,我知道他妻子認識我,不管是她剛剛的眼神,還是我從我和文斂的共同好友那裡得知的。
他好像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了,自嘲笑了笑,吸了最後一口煙。
我也不甚在意,成年人的世界需要解釋那麼多嗎?不過是跟要渡過餘生的人坦白自己的過去罷了,沒什麼好計較的,不奇怪。
“當年確實也是我不對,是我冷暴力了。”他深吸了口氣,好似才鼓足了勇氣。
我點了點頭,“對,是你不對。”
我當年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已經重度抑鬱了,只能靠吃藥才可以維持正常的生活,可就是這樣的狀態下,他還是提了分手,還是用冷暴力的方式。
他好像也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是這樣的,有點愣神了,好半響才順著我的話點了頭,“我知道你當年自殺的事,當年我媽還和我說了的。”
“嗯,我知道的。”有次在他們小區門口碰到了他母親,阿姨問了我近況我才知道的。
文斂有點語塞,淡笑一聲,“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很狼狽?”我看他一眼,以前總覺得看不懂別人的情緒,總是隻相信聽到的語言和肢體語言,他又不善表達,我總是覺得感受不到他愛我,可現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