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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朱的虎視眈眈,哪怕明知他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朱塬還是快速動起腦子。
對面,老朱反而悠閒起來,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又轉向剛剛記下兩個詞彙的那頁紙,似在斟酌,間或又寫上幾筆,偶爾抬頭瞄朱塬一眼,說道:“好好想,俺等著。”
朱塬考慮過類似問題。
並沒有太仔細。
畢竟那五百年國祚的話語,很大程度上,確實只是個噱頭。
至於具體細節,朱塬當時的想法是,三年之後,如果能夠挺過那一關,再說。
現在,三年的緩衝期沒了,只能現想。
很快感覺有些頭暈。
不敢說。
擔心老朱覺得自己是故意推脫,再拿來馬鞭抽幾下讓他清醒清醒。
等老朱慢悠悠地不時瞥著他喝完了一杯茶,朱塬告罪起身,也從書案上取了一頁紙,還有炭筆和直尺,回到位置上開始繪圖,一邊道:“祖宗,江山傳續,根本還是那兩條腿。任何一個國家,解決了百姓溫飽,教授了百姓禮儀,至少大亂是不會有的。不過,既然祖宗當下問的是國祚問題,咱們就圍繞這件事講一講。”
這麼說著,朱塬已經飛快完成了一張只是形似細節上難免錯漏百出的世界地圖。
剛添上了長江和黃河的走勢曲線當地標,並注寫‘大明’二字,朱塬就感覺有人靠近,扭頭見是老朱,正要起身,已經被按住肩膀:“你這身子……坐著罷,俺在邊上看。”
朱塬只能乖乖坐好。
老朱已經看向朱塬繪出的地圖:“這是甚麼?”
“世界地圖。”朱塬解釋一句,又道:“祖宗,孫兒坦白,如果只是‘大明’,七百年國祚,孫兒真不敢保證。不過,若要我朱氏保持七百年長盛不衰,孫兒有辦法。”
老朱沒有生氣。他其實也明白,七百年國祚,真得很難,只是疑惑:“此二者,有何差別?”
說著倒是想起,朱塬之前有過‘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之語。對於兩個人的初次問對,其中各種細節,老朱可是記憶深刻。
朱塬道:“祖宗,請容孫兒從這世界地圖講起?”
老朱拋開那些念頭,點頭道:“講罷。”
朱塬道:“首先要講一些地理之學,祖宗應該知道天圓地方的說法,其實不然,天地實則都是圓的,咱們人類生活在一個巨大圓球之上,後世名曰‘地球’,天空只是籠罩地球的一層氣態外殼。地球直徑有八萬裡,廣袤非常,因此,處在其上之人才會覺得地是平的。”
老朱聽朱塬這麼說,忽然又想起他當初那些話。
若沒有《天書》,不知道朱塬的根本,他就無法施展,因為自己不會相信他的話。
確實。
這甚麼……
又開始說‘天書’了。
於是下意識提問,而且是諸多第一次聽到類似理論都難免產生的疑惑:“咱們若在一個球上,為何……不會掉下去。”
朱塬把炭筆攤在掌心,輕輕拋了拋:“祖宗請看,孫兒拋起炭筆,它並沒有飛走,而是落下,這就是我們不會掉出去的原因。地球有一種引力,將我們牢牢吸附其上,這些與今日話題無關,祖宗暫時不需瞭解。孫兒再說一些祖宗需要知道的,地球本身一直在轉動,每轉一圈十二個時辰,因為是轉動,它總會有一面朝向太陽,一面背向太陽,於是也就形成了白天和黑夜。”
老朱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朱塬這才再次向桌面世界地圖示意:“這是地球攤開之後的平面地圖,孫兒記憶有限,錯漏很多,但可做參考。”
這麼說著,朱塬用直尺在赤道位置描了一條虛線,標上‘八萬裡’三個字,才接著道:“今年,按照後世通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