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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傲文是我媽媽殺死的。」陶南嶼忽然說。
她講述一樁陳年兇殺,又提起白天衣兜里美工刀的真正用途。喬慎的目光變了又變,忽然緊緊抓住陶南嶼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他的呼吸充滿忐忑,小小的旋風似的,落在陶南嶼手心。
「嚇人吧?」陶南嶼笑道,「我差點就動手了。」
喬慎:「嗯。」
陶南嶼和喬慎靠得很近,從小到大從未降臨在她身上的安全感此時此刻包圍了她。有人連她恐怖的殺意都能包容,這過分不真實了。但眼前的喬慎又是切實可感的。他在演戲嗎?他是真的嗎?這些問題在她心裡起起落落,喬慎始終安靜地凝望她,用一種沒有慾念,充滿憐惜的目光。
若在往常,陶南嶼一定因這種憐惜而憤怒。但今夜沒有。答案正拼了命從她心底的深淵裡浮上來,用力吶喊:不是「憐惜」,是……你知道的,是……
像講述了瘋狂的愛的電影一樣,陶南嶼忽然想問:如果我一定要殺孫正峰,你會為我舉刀嗎?他的答案必須是肯定的,唯有這樣才能證實愛的存在,唯有……
還沒問出口,喬慎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眉毛。
陶南嶼睜大了眼睛。
「你忘了麼?你跟我說過的。」喬慎聲音很輕,月光一樣浮起來,「小時候你睡不好,媽媽會摸你的眉毛。」
熱意從眼睛深處湧起來,令她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她忘了所有的問題,只感到一種鬆懈和寧靜,潮水般慢慢上升,拍打著她。她更靠近喬慎,蜷起了身體。喬慎輕拍她的肩膀,呼吸纏繞在她的頭髮上。
「……謝謝。」陶南嶼說。
喬慎吻她頭頂的發旋:「睡吧,我不走。」
陶南嶼閉上眼睛,陷入睡眠。
次日,倆人一同啟程回家。
陶南嶼不再提起在果裡村得知的一切,發呆發愣的時間更多了。她仍租住在喬慎的房子裡,喬慎有時候會來探望她,目光在陶南嶼的手指和手腕逡巡。陶南嶼無論怎麼解釋,他總是不太安心。
幾天後,喬慎邀請陶南嶼到片場去玩兒。那是池幸拍的最後一場戲,她預定了飯館請大家吃飯,讓喬慎把陶南嶼也帶上。
陶南嶼半信半疑:「她怎麼還記得我?」
喬慎:「你表姐也在,去嗎?」
陶南嶼跟他一塊兒去了,停車時聽見身旁響亮的嗤笑聲。回頭看見許久不見的瞿鳴。
得知今日是池幸最後的戲份,凌晨剛從國外錄音回來的瞿鳴撒潑打滾,從麥子口中挖出片場位置。他湊到陶南嶼身邊:「喬慎瘋了吧?有江以冬不選,選你?」
陶南嶼不看他:「我也很好。」
瞿鳴笑了:「人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
陶南嶼:「你好幼稚,喬慎是不會因為我而發怒的。」
說完便看見前面的喬慎回頭,顯然聽見了瞿鳴的話,眼神有些凌厲。瞿鳴像找到喬慎弱點一樣興奮,又問:「其實你喜歡他什麼?他除了長得比普通人好一點兒,還有什麼?」
陶南嶼故意用憐憫的目光從頭到腳掃瞿鳴。
瞿鳴:「……看什麼?」
陶南嶼嘆氣,拍拍瞿鳴肩膀不存在的灰塵,充滿看透一切的憂慮:「你加油吧。」
瞿鳴臉漲得通紅,急急趕上去:「別做夢,我不喜歡你。」
陶南嶼響亮回答:「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喬慎。」
瞿鳴:「放屁!」
陶南嶼:「你一定研究過喬慎吧?看過他所有好的壞的新聞吧?邊看他演的戲邊罵,對吧?沒有人比你更瞭解他了,包括他的秘密,是吧?」
瞿鳴尖銳地笑了,笑聲還沒停,原本有點兒兇的喬慎忽然笑眯眯轉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