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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提問，而是陳述式的語氣。
傅珺輕輕&ldo;嗯&rdo;了一聲，算作回答。
傅莊臉上便浮出了一絲悲憫，微微一嘆:&ldo;她也是被我害的，若得便，還請郡主饒她一命。&rdo;
傅珺垂眸看著手裡的茶杯，並未作答。
傅莊似是也不需她回答，又自顧自地道:&ldo;那顧媽媽便是疑上了涉江，還叫她小兒子幫忙去查，我不得已才滅了她的口，所幸她只是私下裡查的，倒還沒來得及說予旁人知曉。&rdo;說到這裡，他的神情變得悵然:&ldo;可惜顧家與侯府連著，我不能親自出手。&rdo;
聽其話意，是在惋惜於不能親手殺人。
傅珺淡淡地看著他，並不覺得訝然。
似傅莊這樣的殺人成癮者，對生命的看法自是異於常人的。
靜默片時，傅珺又問:&ldo;程甲呢？他又是如何成了大伯父的手下？&rdo;
程甲對孟淵有種莫名的仇恨，傅珺直覺此事必與傅莊有關。
果然，聞聽此言，傅莊眉眼微冷，須臾又淡去，負手道:&ldo;當年他意圖毀掉娘/娘/的名聲，罪無可恕，我原意派人半路截殺，不料孟淵先我一著，斷了他一條胳膊。&rdo;說至此，他的眼中竟有了些笑意，向傅珺點了點頭:&ldo;你那夫君是個好的，我很滿意。&rdo;
傅珺垂著眼眸，未曾回應他的話。
傅莊並不以意，又續道:&ldo;我觀此人心胸狹隘，是個有仇必報之人，若適當加以挑動，必能為我所用，我便毀去其容貌、斷其生志，再出手相救並以言語誘之。程甲認定了是孟淵害他如此，誓要報仇，我也沒點破他，只令他死心塌地為南山會效力，更助其混進了聯調司，也算是人盡其材。&rdo;
說這些話時，他的語氣隨意且平靜，似是在他眼中，程甲並非有血有肉的活人，而只是一顆任由其操控命運的棋子。
第739章
&ldo;再者說，程甲本就是暗中定下的棄子。&rdo;傅莊的平淡的語聲再度響起，仍舊不含半分感情，&ldo;我們的原計劃是平南侯府長子失蹤，屆時程甲為南山會主腦之一的事情就會披露，我那個好二弟可是他的保人，只怕就得進詔獄。&rdo;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神色，&ldo;傅庭可是那賤婦的心頭寶，眼見著嫡親的兒子下了詔獄，那賤婦必是生不如死。&rdo;
他一面說，一面終是&ldo;呵呵&rdo;笑了起來，那笑聲輕飄而虛渺，有若鬼哭，讓人不寒而慄。
傅珺轉開了眼眸，望向門外。
雨點打在階前，燈火下的青磚地泛出微光。
良久後，傅莊終於停了笑聲，看向傅珺：&ldo;說起來，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郡主娘娘解惑。&rdo;
他此時的語氣倒是異常恭謹，就像是屬下對主子的態度。
傅珺心頭微凜，眼角餘光向外瞥了一眼。
何靖邊與孟淵皆立在院門處，似是正在說話，不過，以他二人的武功，房間裡的談話他們不可能聽不見。
一時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悄然轉開了視線。
&ldo;請問郡主是如何識破的？&rdo;傅莊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了傅珺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了看他，反問：&ldo;識破什麼？&rdo;
&ldo;說來雖是兩件事，其實也是一件。一個是我隱去的身份，一個便是我們今晚的行動。&rdo;傅莊說道，眉頭皺得極緊，&ldo;你是如何查知我乃&l;南山會&r;尊主的？就因為大功坊與長樂坊的案子？&rdo;
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