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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高下你死我活的,可南京城的危機傳來,兩邊人都改變了主意。沈毅早就摸準了孟子陽的脾性,便差人給孟子陽送了一封信,至於孟子陽是怎麼瞞著陳秋生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沈毅,也是真正想要和孟子陽握手言和,接下來預備為國家出一份力。
南京危機,我便知道,日本人席捲而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灰暗的日子。而我所知道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說,歷史書上學來的東西,我一個字都不能說。
我能說的只是,“去吧,我支援你。”
當天,我們連夜趕回江城。正好是除夕夜,整座城市都洋溢著喜慶的味道,年味越來越濃。回到將軍行轅時,天已經黑了,洋樓前停著一輛小汽車,那是林嘉城的車子。
我和沈毅剛下車,紀曼柔和林嘉城匆匆出來,一應傭人也都出來。紀曼柔肯定是擔心死了,見我們平安無事,眼睛裡氤氳了淚水,林嘉城體貼地抱住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
“姐夫,你們終於回來了………”她哽咽著說。
月棠也不顧平時的矜持,上前來挽著我看了看,但眼睛一直落在常遠身上。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我可擔心了!方恆來找我的時候,我都不相信………”
“呵,真的擔心我?還是更擔心某些人啊?”我拿手指戳她腦門兒,調侃說,“眼睛都落到常遠身上去了!這麼擔心,還不去看看?”
“小姐!”月棠羞赧說。
常遠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夫人,您別開玩笑,月棠臉皮薄!”
而後,一片歡聲笑語。
這一個新年,過得最有意思。經歷過一場險境,大家好像更明白了珍惜的意義。
吃過年夜飯後,我們一群人在花園裡看月亮,放煙火。當所有人都熱鬧開心的時候,只有沈毅站在一邊沒怎麼說話,他彷彿在思考什麼。
他身後是一株梅花,花開正好。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樹下,芝蘭玉樹,好不迷人。
我緊了緊披肩,緩緩走到他身邊去,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鼓勵地說,“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的男人,當有大志。”
大年初一,我和沈毅回了沈宅去給老爺子和琳姨拜年,老宅子裡其喜洋洋的,迴廊兩邊都掛滿了燈籠,格外喜慶。老爺子精神很好,和沈毅對弈好幾局,叫沈毅這個常勝將軍殘敗。
琳姨拉著我去包元宵,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的關係,我總覺得這裡的年味很濃很濃,不像是現代,過年就那麼回事兒。
芝麻和核桃都是精挑細選的,將芝麻先炒香,核桃用油酥,碾碎了加白糖豬油一起,做成了芝麻核桃餡兒,光是聞著,就一股香氣。
琳姨一面揉著麵糰,一面問我,“臉色怎麼這麼白?得注意保暖,女人宮寒不容易懷孕!別貪漂亮!尤其是身上不方便的幾天一定要多注意,看你身子骨弱的。”
“您放心啦,我身體好著呢!估計是下雪吧,冷著臉就白了。”我笑呵呵地說。可笑著笑著,我忽然就頓住了,好像想起什麼事兒。
“碧微,怎麼了?”琳姨慈愛地看著我,“怎麼愣住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沒事兒,我走神了…”
“這孩子!”
拜完年回家,我心事重重的,沈毅出門就察覺了,回房間時拉著我手不放心地問,“你怎麼了?跟爹吃飯的時候就就感覺你不對,身體不舒服?”
我怔怔地看著沈毅,半天沒說話,可把他給嚇傻了。
“你說句話?”
“沈毅,我有事兒想跟你說。”
“什麼事兒?你這表情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兒………”
“清源哥哥要走了,去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