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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我寧可相信這是假象，只是他說來安慰我的。他總是相信我會相信他勝於任何人。
這句話說得並沒有錯。只是區區一把微弱性命，無論如何敵不過死神鋒利鐮刀。即使顧衍之無所不能，卻也要認命。
然而秘書笑了笑，給我的回答卻雲淡風輕：&ldo;鄢醫生嗎？既然鄢醫生信誓旦旦聲稱給顧董幹預成功的心理控制術已經被證明完全失敗，那麼他其他地方的醫術也就不必被奉為聖旨了，不是嗎？&rdo;
☆、第四十九章 你不屬於死神。（五）
我說：&ldo;……&rdo;
她抿唇又笑了笑，神情間愈發有些天高雲淡的意思：&ldo;杜小姐以後再見著鄢醫生，請不要把我說的這話給他知道。&rdo;
我又說：&ldo;……&rdo;
病房的門被推開，露出顧衍之那張好看的臉龐來，揚了揚眉問：&ldo;在說什麼？今天中午吃清蒸桂魚好不好？&rdo;
我說：&ldo;隔壁有個跟我一樣病症的小孩子今天中午吃西紅柿炒蛋。&rdo;頓了頓，很誠懇地看向他，&ldo;我也吃這個好不好？&rdo;
&ldo;你什麼時候跟隔壁小孩子打過交道？&rdo;
&ldo;就今天早上啊，你出去的時候。&rdo;說著給他舉了舉手裡的手機，&ldo;我們還交換了聯絡方式來著。&rdo;
顧衍之看看我，笑了一下：&ldo;我要是沒記錯，隔壁那好像是個男生？&rdo;
&ldo;啊，是男生沒錯。剛上高一，名字叫瞿畫白。&rdo;我說，&ldo;跟那個革命烈士只差一個字。是不是很好記？&rdo;
&ldo;很難聽。&rdo;他走過來，&ldo;那個男生好像剛做完手術，你別打擾人家。你們今天早上聊什麼了？&rdo;
&ldo;哦，他說他之前有個女朋友，是個模特，長得比我好看。&rdo;
&ldo;他在胡說八道。&rdo;顧衍之在床沿坐下來，手指搭在被單上，漫不經心道，&ldo;這個瞿什麼白的眼光有些問題，也難怪他只有前女友，沒有現任女朋友。下次他再這麼講，你就說你有個丈夫，能力家世長相都超他成百上千倍。&rdo;
&ldo;我是這麼講的啊，可是他說他不信。&rdo;
&ldo;下午你把他叫過來，當面談。&rdo;
我們說著這樣不著調的對話，可以看得出顧衍之的秘書在強忍笑意，過了一會兒她悄無聲息地離開。茶几上擱著她留下的一堆檔案，顧衍之沒有要去翻一翻的意思。我躺在顧衍之的腿上，就中午要吃什麼的問題展開討論，討論的結果就是叫人把西紅柿炒蛋和清蒸桂魚都送來。
以 前我們相處的大多數時光，也都是這樣平緩而溫和地度過。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一些瑣碎小事。葉尋尋有次問我跟顧衍之都能聊些什麼，她表示在她眼裡顧衍之就 是枝高嶺之花，完全不能想像這種人每天三遍問別人想吃什麼的情形。我當時說顧衍之不是請你吃飯過，你應該見過他問過這種話的啊，葉尋尋一臉認真地反問我： &ldo;是這樣嗎？可我後來回想的時候，覺得我那應該就是個幻覺啊。&rdo;
我說：&ldo;……&rdo;
顧宅的廚師對粵菜很有一手，做的清蒸桂魚味道很好。顧衍之把魚刺挑到一邊，拿筷子一口一口餵我。我努力想嚥下去，隔了一會兒發現徒勞。今天早上瞿畫白跟我聊天時還說他早餐和昨天的晚餐都沒吃，我當時聽了其實很有同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