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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搏浪順利中標。
和順成網路簽約的那天,沈良庭第一次見到了順成集團的負責人——柏崇義。
順成集團是家族產業,柏家族系壯大,不乏才華橫溢的後輩能人,柏崇義從一干子侄兄弟中廝殺出來,執掌集團已二十餘年,因為從不接受新聞採訪,在外界傳聞裡一直是個神秘人物。
沈良庭也不可避免得對他有些好奇。
進入辦公室,長條形的紅木班臺後坐著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深色西裝,中間銀領帶夾泛著冰冷低調的啞光,黑髮整齊得向後梳起,眼窩深陷,雙眸犀利深邃,臉部輪廓堅毅,要不是眼邊有隱約細紋,陌生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紀。無形散發出成熟強勢的氣息。
骨節分明的大手上帶的不是婚戒,而是象徵家族的權戒,沈良庭知道柏崇義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兒子,只是這個兒子一心向醫,對經商之道不感興趣。
同樣坐擁一個集團,手握經濟命脈,享有鉅額財富,有翻手雲覆手雨的能力,可柏崇義給沈良庭的感覺卻和傅聞璟完全不一樣。傅聞璟溫潤內斂,柏崇義卻是一種冷冽而危險的味道,好像大型食肉動物身上與生俱來的血腥氣和殺意,讓人不寒而慄,彷彿置身於真正殘酷而不見血的戰場。
直覺告訴沈良庭,這是一個需要謹慎對待的人物。
而柏崇義看到他,卻好像愣了一下,目光始終鎖定著他的臉,久久沒有移開,隨後從桌後走出來,“怪不得都說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如此。”
“柏董抬舉了。”
“市裡的領導來這裡調研,這次簽約就由小姜接待你們。”柏崇義簡單交代一句就帶著秘書離開。
之後公司雙方團隊簽約時,柏崇義一直沒有出現。
而在沈良庭離開的時候,他卻又來送行,並主動和沈良庭握手告別。
沈良庭只得伸手去和他相握。
那隻手溫暖、粗糙而乾燥,並沒有輕輕一觸而過,而是出乎意料地停留,捏緊了沈良庭的手,甚至重重地使力,捏疼了他的肉。
沈良庭驚訝地直視了柏崇義的眼睛,想抽出卻不能。
柏崇義深陷於眉骨下的眼睛雖經風霜,但風采依舊。沈良庭再深望進去,看到那裡頭湧動的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和掠奪,是說一不二的蠻霸。
柏崇義遞給了他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我聽說過沈總的事蹟,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別人做不到的,你可隨時來聯絡我。”
沈良庭接過名片,看到上面沒有印任何頭銜,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
為表示友好,柏崇義給沈良庭的團隊都送了禮。給沈良庭的是一個禮盒,裡頭是一瓶價值不菲的赤霞珠乾紅葡萄酒產自拉菲堡酒莊,一瓶就要上百萬,沈良庭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樣闊綽的花費。
在回去的車上,沈良庭拿著這瓶酒,胸前放著那張名片,莫名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感覺自己像被盯上的獵物。
他向副駕駛的秦林開口,“你聽說過柏崇義這個人嗎?”
秦林過了會兒,直白地回答,“聽說過一點。柏總眼光獨到,生意上很有手段,但私生活很亂,人品不佳。前兩年,他曾經大張旗鼓地找過一個人,甚至動用了黑道勢力,懸賞上億,沒兩個月懸賞就撤掉了,不知道最後有沒有找到,再沒有任何訊息。”
“上億?”沈良庭驚訝問,“得是什麼人,值得這麼多錢?”
“一個年輕男人,好像曾經是他的下屬。至於為什麼沒人知道,這個人很早以前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數年後又突然被懸賞。”秦林平靜地敘述。
沈良庭則為寥寥幾字下暗含的可能而心驚,並由此決定和順成的合作點到即止就可,還是不要與柏崇義有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