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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孤獨,他的哀痛,
永無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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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上
作者有話要說: enjoy!
萊耶斯孤身走在多拉多的街頭小巷之中。海面偶爾吹來的濕熱的風,裹著豎笛和排簫歡快的聲音,伴隨著手鼓擊打的節奏,就像熱情的故鄉正在迎接久違的浪子。
黑爪的人很少見過他面具下的那張臉。就算殘缺不全,終歸是能一眼看出他拉丁裔的血統。常年生活在美國軍隊和守望先鋒之中,他的英語說的十分標準,沒有人能聽出他的母語其實是西班牙語。
&ldo;老兄,我們真是走了大運了。&rdo;上岸前,黑影歡快地對他說:&ldo;這幾天正趕上光明節,到處都是戴面具狂歡的人。我不用擔心到哪給你搞身不一樣的行頭了!&rdo;
說的好像你弄來我就會穿一樣,死神默默地想。
&ldo;上岸以後,我可能要先去跟組織那邊的人接頭。&rdo;黑影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萊耶斯,停頓了片刻,鼓起勇氣對他說:
&ldo;你可別亂跑!萬一惹起什麼亂子,語言又不通,會很麻煩的。&rdo;
萊耶斯沉默了一會兒。黑影不知道他是默許,還是正為她不遜的語氣而隱隱發怒。
&ldo;我儘量,&rdo;死神終於說道。&ldo;別擔心,實在不行我還有谷歌翻譯呢。&rdo;
就算是現在回想起這件事,萊耶斯還是會忍不住嘴角上揚。他無意告訴黑影真相,因為就算是死神,偶爾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間。
他喜歡這個城市。儘管他從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故鄉,但他跟所有拉丁美洲的居民一樣,熱愛音樂,也熱愛這片包容的海洋。
他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久到他都已經忘記了當地著名的熱辣玉米餅的味道。他本想悄無聲息地現身,擠在歡鬧的人群裡去買一個嘗嘗,可這些年新型電子樂十分流行,幾乎每個攤販都在爭先恐後地比拼自己的音響喇叭。這些聲音吵得他頭疼,讓他不得不放棄加入狂歡的念頭。
正當他覺得瞭然無趣,準備回到跟黑影約好的碰頭地點繼續等待時,一個不同尋常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那是個柔和的女性聲線,帶有些微的倫敦口音。她站在廣場的中央,手裡拿著半打各色各樣的玉米餅和玉米腸,胸前背著一個對觀光客來說都略顯笨重的包。她長得不算太高,可當她開始唱歌的時候,那聲線卻似乎具有穿透性的力量,撥開各式音響的紛繁雜亂,直傳入萊耶斯的耳中:
&ldo;青青山崗,美人既望,
眸似深海,貌美無雙……&rdo;
啊,是首老歌。萊耶斯想。
雖然一直都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但萊耶斯知道這位歌者肯定是位外國遊客。偶爾有人來向她搭訕,她都笑著贈予對方美食,又拉著周圍的人一起跳舞。可惜她對墨西哥本地舞蹈一竅不通,跳的太過奔放,以至於影響了不少攤位的隊伍,造成了些小小的混亂。
萊耶斯看到有幾個攤主關掉了自己的音響,離開了攤位。他們要去找麻煩嗎?就為了一個沒有惡意的外地遊客?
誰知,他們走到那姑娘身邊,突然齊刷刷地跟她一起唱起了歌:
&ldo;哎哎哎哎‐‐
別哭泣,莫悲傷,
歌聲帶你,心緒飛揚。
大海揚帆,藍天翱翔,
平安喜樂,是我故鄉……&rdo;
萊耶斯凝視著歡樂的人群,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歌唱之中。這是一首墨西哥經典民謠,朗朗上口,老幼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