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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顯然已經遇難了。我讓袁喜樂先等在瀑布下面,自己順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此時我知道「我」正聽到槍聲趕過來。我潛伏在黑暗中,慢慢繞過裴青,他正在萬分焦急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繞開他一段距離後,我開始在亂石中一路狂爬,在黑暗中看著副班長和幾個戰士先跑過去,然後是「我」和王四川,我躲在石頭後面,等他們過去,之後回到了宿營地。我拿著紙條,就看到「我」的外套放在篝火邊烤,我把「小心裴青」的紙條塞到了「我」的口袋裡,剛想離開,就聽到有人問到,「出了什麼事情?」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陳落戶,他捂著手也爬了回來,顯然剛才追我們追了一半就放棄回來了,這傢伙力氣不小,但是不夠靈活,在這種地方跑是要了他的命了。我一下有點不知所措,但他並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妥,又問了我一遍:「出了什麼事?老裴打槍幹嘛?」我看著他,又聽了聽遠處的槍聲,忽然腦子一閃。我對他道:「好像有人掉下去了,我跟不上他們,沒看到你就先回來看看。」他指了指腿,「我扭了一下,你別管我,我沒事。」我裝出很擔心的樣子:「那行,我再去看看,你待在這裡。」說完再次跳入到黑暗之中。跑了一段時間,我再往回看,就看到陳落戶坐下了,沒有任何異樣。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這裡的黑暗下,他認不出我來,看來這一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變化多少。我想著就意識到我能做什麼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做的事情,比我想像的要多的多。我重新一路小心翼翼等他們背上屍體離開,爬回到瀑布下,帶著袁喜樂爬了上來,再次回到營地。當我們在黑暗裡,看到「我」和王四川他們在篝火下休息的時候,袁喜樂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都掐到了我的肉裡。我仔細看著「我」自己的樣子,感覺十分奇妙,當時的「我」怎麼會想到在遠處的黑暗中,凝視他的人有如此奇妙的遭遇。我回頭看了袁喜樂一眼,關鍵的時刻到了。我推了袁喜樂一把,對她做了手勢,讓她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她第一次堅定的點頭,我相信她終於完全相信了。我們對視著,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想走,這個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拉住了她,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她一下。出奇的是,她只推了我幾下,沒有拒絕,分開後,在遠處篝火的淡光中,我發現她的眼神非常複雜。我對她做了一個保重的手勢,她盯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靠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聽著那邊我以前親身經歷的動靜,內心平靜地自己都害怕。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迅速說完,我在「我們」過水牢的時候,估算著把裴青拉進了水裡,等我下水以後,把一具屍體推向了「我」自己,在「我」驚恐莫名的時候把第二張紙條塞進了「我」的口袋裡。接著我跟著「我」到了大壩,在所有人進入沉箱之後,啟動了開關,把他們降入到冰窖裡。之後,就是「我」的事了。六十五、煎熬我完成了該做的事情,回到了地面上。外面有很多人,汽車開的臨時棧道出現在木屋的周圍。我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人,走上了臨時的棧道,在中段,我遇上了王四川,他竟然在半路等我。我初看到他吃了一驚,但並不感動,因為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在半路上等他,不僅是情誼的問題,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是同類了。對視中,他問我道:「成功了?」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我們走了兩個星期,在大雪中看到了伐木林場的小火車,偷偷爬上火車,等到在一個木站下了車,已經凍得連話也說不清。我們又在木站冒充其他林場迷路的建設兵團,拿了大衣和一些乾糧,坐火車回到了佳木斯。那時候還沒有全國聯網,我們的身份證和軍官證通行無阻,可以去任何大食堂吃飯。後來王四川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想回山西老家去,但這不太現實,以後我爹媽問起為什麼要回去,事情會很難辦。只有先找一個偏遠的地方待著,我想到了大慶附近的一些山村,那裡還在做地質普查,我們可以冒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