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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成堅持要送柳芽回去，柳芽不答應，他指著她手裡的袋子：
“這個不需要去銀行把它存起來麼，走，我送你。”
柳芽點點頭，也好，趁機把話說清楚。
坐在車裡，柳芽不說話，安靜地看著車窗外。
趙明成感慨：“真沒想到，畢業後會是這個樣子，以前讀高三的時候，無數次幻想未來，工作後才知道那很可笑。”
柳芽轉頭看向他，語氣淡淡：“我覺得挺好的。”
趙明成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問：
“有人在你媽住院的時候，墊付了六萬元的醫藥費，這不是個小數目啊，會是誰呢？”
柳芽覺察到他審視的目光，帶著懷疑和研判，她搖搖頭：
“不知道。”
“會不會是你老闆？他財大氣粗，不在乎這麼點錢，像他這種人特別諳熟你們這種年輕女孩的心理……”
“不會！我已經辭職了。”
趙明成眼睛一亮：“辭職？什麼時候的事，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柳芽依然不動聲色：
“接下來，我打算找個白班的保姆崗，你不是說了麼，全天的不安全。”
趙明成被慪的想吐血，這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他的意思只是這一點點麼，她故意曲解。
“我幫你在醫院找份工作吧，回去我就找孫羅慶商量商量，實在不行，醫院餐廳也可以，總比保姆強吧。”
柳芽心裡忍不住冷笑：“我覺得沈佳佳挺不錯的，工作也蠻好，長得也漂亮，這些年對你還念念不忘吧，不要辜負了她的心意。作為同學，我讓你覺得丟臉了，實在對不起。”
接著她指了指路邊的銀行：“我到了，你回去吧，不必等我，畢竟咱們的終點不同，你不可能送我一輩子。”
說完，柳芽就要推開車門。
“柳芽，你聽我說——”趙明成著急的喊道。
“趙明成，再見。”
柳芽站在路邊，跟趙明成揮手，趙明成無奈地看著柳芽，在後車喇叭聲中開車離去。
***
柳芽在小旅館一晚上沒睡好覺，白天累極了閉著眼就睡著了，晚上躺在床上，她總能聞到一股子廁所味，還有各種噪音，擾得她不得安寧。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買好了早餐回家，跟爸媽說休假，在家裡休息幾天。
柳素高興的像個孩子，吃飯時緊緊挨在柳芽身邊，吃幾口就看看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好了好了，別看了，今天好好陪陪你，吃完飯帶你去外面逛逛，咱們逛街買衣服、買好吃的，行不行？”
柳素不住地點頭，嘴裡“嗯啊”地回應著。
“看把你媽高興的，你一回來，你媽眼裡就沒有我了。”張安民體貼地拿紙幫柳素擦嘴。
柳芽有些怔忪：沒想到老爸在老媽面前已經說這麼肉麻的話了，他們的關係比她想的還要融洽一點。
“阿姨呢？她一般幾點過來？”
現在已經八點了，還沒見王阿姨。
“噢，我跟你媽商量過了，不需要了，我們就把她辭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把你媽照顧的挺好的？”
柳素笑著點頭。
柳芽也點點頭，又趕緊低頭喝了一口粥，掩蓋眼中的淚花。
原本因辭職而低落的情緒，這會終於好了一點點。
她不是一無所有，她還有爸媽，還有幸福的家，她現在是一個很幸福的人，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不是麼。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工作，就像孫羅慶說的那樣，養家餬口而已，大不了再找一份。
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