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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堯卻是難以入眠,又怕驚擾了青兒,躺在那裡不敢動彈。
已經猜到父皇的旨意,不禁百感交集,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以便調整自己患得患失的落寞情緒。
還是三月份帶著青兒回漠北的路上,青楓大人拿來青兒寫給皇上的諫言信,他被小傢伙過人的膽識和謀略所震驚,也因此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因此,他梳理了青兒的策劃案,就給父皇上疏,請求在漠北實施屯田安疆策略,他願終生守土固疆為父皇分憂,同時,請求父皇允許他娶王青兒為妻,因為他和太上皇有過約定,若不答應娶太子妃,就永遠留在漠北戍邊,所以,這封書信等於是拒絕娶太傅的女兒為王妃,或者說,是放棄回京城做太子的機會。
快馬很快就傳來父皇關於屯田安疆的回覆,並且,冊封青兒為“屯田督察使”,因為本朝並沒有這個官職,所以,也不知道是幾品,似乎就是個冠名而已。
至於他的婚姻之事,父皇的答覆是:非同兒戲,須再思量。
他當然明白這不是兒戲,否則,他也不會糾結這麼多年,這次,他是帶著充分的自信,所謂放棄的決定只是以退為進。
權衡他們這一輩的兄弟們,無論是憑實力,還是論親疏,皇儲之位都非他莫屬,他也知道,太傅的勢力延伸到朝野上下各個角落,可是,他更相信,只要皇權夠穩固夠堅實,他隨時可以瓦解任何與皇權相悖的勢力。
現在,父皇派和自己情同手足的柳湘蓮來傳達聖旨,而“恭喜”二字無疑已經涵蓋了聖旨的內容,那就是,父皇同意了他娶青兒為妻的請求。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要江山還是要愛情”這道命題,他已在不知不覺中糾結了近十年,雖然,知道青兒的笄禮,他才終於不再逃避,正視並第一次認真評估自己的真實情感,然而,可能付出的代價還是讓他心裡五味雜陳。
“睡不著就出來,我們躺著說話。”
鸞鳳已經在蚊帳的對面又搭了一個地鋪,柳湘蓮躺在厚厚的羊毛褥子上,或許是剛喝了一杯濃茶的緣故,他也是輾轉反側。
錦堯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把青兒安置好,退出紗帳,過去斜靠在柳湘蓮身邊。
多少年沒有這樣近距離說話了?柳湘蓮有一煞那間的恍惚,他們都長大了,那種兄弟情義更深更濃,卻也更含蓄,在一起的時候,反倒覺得陌生了許多。
“聖上同意你娶青兒姑娘為妻,但是,無意冊封她為王妃,聖意,既然你已經淪為求田問舍之流,你的妻子自然就只是布衣婦人而已。”
“嗯。”果然是這樣的決定。
當然,父皇這已是最大的讓步了,在這個看似簡單的決定背後,父皇需要面對的問題很多。首先是皇權的威嚴,其次是如何擺平來自各方的非議,最關鍵的是,還要安撫太傅大人。。。。。。
“為何鬱悶?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現在才真正懂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糾結於無奈。”錦堯用肘部頂了柳湘蓮一下,神情蕭然的問道:“你說,若干年之後。正史和野史都會如何詮釋這件事情?”
柳湘蓮翻了個身。面向錦堯,以拳支額側躺著,略帶嘲諷的瞥著錦堯道:“你確定自己會在史冊裡留下濃墨重筆嗎?”
“為什麼不?本王好歹也是本朝戰功顯赫的皇子呢。”
紗帳內。青兒似乎翻了一個身,錦堯下意思的朝紗帳內看了一眼,青兒側臥的影子不甚分明,卻能聽得到均勻安穩的呼吸聲。
“還是那麼狂妄!”柳湘蓮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其實,自己最欣賞的又何嘗不是錦堯自信而又桀驁不馴的個性呢。小時候,他就是一匹最兇悍最驕傲的獅子,至今他還記得,這位比自己整整小五歲的男孩子。當年第一次打敗自己,騎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