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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卯覺得這話對柳鶯無害,對自己卻有莫大的幫助,當即點頭:「是。」
韓夫人聽後更覺心灰意冷,此話聽起來就不假,阿卯機靈,不會將自己陷入死局中,否則隨便問個同行的下人,就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丈夫會將她防範到這種地步。
身為妻子,她卻連丈夫要納妾的事也不知道,還要被他嚴防。
韓夫人的頭更暈更疼了,幾乎想將他們屏退出去,自己在房裡哭個痛快。
「那剛才打你你為什麼不解釋?」
阿卯伏地說道:「因為的確是阿卯失職!」
韓夫人一愣,心中竟是有了些許感激,在韓府受冷待太久,如今忠誠的阿卯就好比冬日暖陽,令她一時感動。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滿是疲倦:「你先下去吧。」
賞賜的事,過幾日再說,她實在是有心無力,心有悲鳴。
阿卯退身出去,大有起死回生的心驚感。剛才那幾個耳光還在臉上燒著,火辣辣像把臉貼進了燒紅的灶臺口。阿卯用手碰了碰臉,舒服是舒服,但是也疼。
跪了大半宿,阿卯的雙膝也疼,腳也很麻,要是有人路過,說不定會把她當成一隻在慢吞吞走路的烏龜。
不過謝放的法子是有用的,至少她保住了這條命,不過是挨幾巴掌,比起她之前所想的懲罰來,實在是輕太多。更何況她在這韓府,也不是沒挨過年老嬤嬤的打。
從小就要學會察言觀色,所以她如今過得很小心。謝放說她聰慧,但她並不覺得,只是謀生的手段而已。
過了大夫人這一關,阿卯身心都愉快了起來。等謝放忙完了這幾日,還會教她認字。
不是別人教,是謝放。
祖母離世後,她就再也沒有被人這麼護著過。
阿卯愈發喜歡謝放了。
她的臉滾燙,心也是滾燙的。
「唔……唔……哎……」
聲聲低吟在還未天明的夜幕下飄開,伴著低低的身體碰撞聲,和女人的嬌喘,男子的喘氣,將阿卯猛地拉回了神。
她驚恐地看向四下,什麼也沒看見。
按理說韓府護院每晚交替巡夜,不許入夜後還有人在院子裡滯留,都要去做活。
所以是誰在那裡,又是在哪裡?
阿卯自從在中元節受了驚嚇後,大有風聲鶴唳的驚慌,她定下心來,不信是鬼,側耳再聽,那聲音聽得更是清楚。
「唔……唔……」
女子難以抑制的聲音在細聽後聽得分明,阿卯突然就想起自己在哪裡聽過這種奇怪的聲音,不就是以前在大夫人房外守夜,幾年才聽見一回的……
阿卯的臉唰地白了——不臉紅不是因為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聽見不害羞,而是因為驚慌大於害羞。
這個院子是老爺夫人和嫡子嫡女住的,但老爺去了四姨娘那,夫人還在房裡,大公子外出尋醫,那就只有……
三姑娘韓嫣!
那個性子潑辣又頗為輕佻的三姑娘。
她驚覺下人各司其職,都在其位,所以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此時正是護院巡夜交替的時辰,所以只有護院才能進這個院子並且不會被人非議和發現。
因此便只有一個可能——三姑娘和護院在行苟且之事。
阿卯顧不得這愈發痛苦又滿含愉悅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別讓對方發現就好。她走得很快,步子儘量走得輕,不希望被他們發現。
她第一次覺得前路如此漫長,比那日中元節她回韓府的路還要長。
就算是情況危急,但阿卯還是沒有亂,她沒有急匆匆離開,將腳步聲壓得非常低,非常輕。終於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