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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法並無依據。
實際上,他哪裡用得著如此迂迴輾轉地打聽訊息,更直接的方法也有:只要開啟微博點進私信,輸入「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專業」,傳送。等著就行了。
如果願意,她會回答。不回答就是不願意,也就不該再繼續過問。
多簡單的邏輯。他卻像這樣旁敲側擊,又想見她又不想的。
秦覃握著麥克風,心底灰黯鬱積,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旋律卻一直沒有停過,載著截然相反的深情眷意。
「there&039;s an oh such a hungry yearng burng side of (有一種渴望在我的內心燃燒)
and it&039;s tornt won&039;t be through(這是一種折磨,不會結束)
until you let spend y life akg love to you(直到你讓我用一生去愛你)」
一首歌流暢地收尾。臺下觀眾也多了起來,進來之後不找位置坐下點單,反而先掏出相機對準了他。
宋青冉趴在琴鍵上伸手戳他的後背,「你粉絲?」
像是已經見過不止一次,都懶得回話了,秦覃拿起腳邊的小黑板,面無表情地舉到頭頂。
【不要拍照不要
錄影片發網上】
兩行粉筆字,還寫了中英雙語版。
「嚯,改天讓陳老闆找個鉤子掛你頭頂唄。」宋青冉笑得手抖,「你看她們聽不聽你的。」
聽不聽的,態度得有。
秦覃沒有感情地繼續賣藝:「下一首吧。」
「《la vie en rose (玫瑰人生)》?我找找和絃。」
又是一首節奏舒緩的經典老歌。他聽歌很雜,這一類宋青冉不太熱衷,只能欣賞,「降四個key。」
「and il prend dans ses bras(當他輕擁我入懷)
』il parle tout bas(低聲對我細語)
je vois la vie en rose(我眼前便浮現玫瑰色的人生)」
餘光裡,宋青冉看到他潦草地朝臺下投去巡視。想起開場前他說小陳老闆威脅過「跟觀眾零互動要扣工資」,差點笑出聲來,為了不破壞歌曲的美好意境努力繃著。
等他不緊不慢地唱到副歌,也忘了笑或別的什麼,被旋律吸引沉浸,同臺下觀眾一樣投入地聽著。
他法語發音很準,咬字重音也動聽,帶著古典樂特有的腔調,優雅紳士。對於旋律和語感的拿捏很難說清是怎樣形成的,比起系統的訓練,更像是某種天賦的傳承。
遺憾的是,並非每個人都能欣賞這樣的優美。
有些客人來酒吧只是為了發洩情緒,對livehoe的定義就是吵,吉他插電音量調到最大,震塌房頂的音樂才叫牛逼。
時到深夜,角落裡有一桌客人喝上了頭,大著舌頭嚷嚷,「別唱這些娘們兒兮兮的歌了!那個彈琴的不是會打鼓麼?燥起來啊!」
旁邊的客人紛紛投去厭惡的眼光,忍了一會兒甚至移到前面去拼桌。他卻渾然不覺,繼續嚷嚷。
「爺指點你呢!愛理不理的做什麼生意,會不會賺錢啊!」
「餵小點聲行不行,你不愛聽有人愛聽。」
前排的大哥不滿地回頭,「要燥起來的換一家不就行了,跟這兒發什麼酒瘋。」
「誰發酒瘋,顧客是上帝知不知道?」
見臺上演出的人一直沒有反應,他惱羞成怒地抄起桌上罐裝啤酒,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