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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耳,銳兒可以性命擔保。」
銳兒的百物私語可與萬物通傳靈犀,由此獲得的情報,周佶絕不會懷疑。
「趙將軍。」聽聞這個訊息,周佶難掩興奮的同趙綏清說,「此乃良機,若只是要那半數人馬恐怕不足以報奉川之失。」
「正是。」趙綏清連日陰沉的臉色終於有了稍許喜色,「定要全殲北蠻,一雪前恥!」
然天運無常,武興十七年四月末,節安爆發瘟疫,北蠻斷腕,燒城北退,風州守軍亦退二百里避瘟。
五月水災、六月蚊災、七月鼠患猖獗,萬頃牧場終成蠻荒,了無生機。諸事不順的武興十七年,多災多難的奉川畔,趙綏清自十九歲從戎,至如今三十九歲官拜前將軍,二十年間參戰無數,就沒見過這麼不順的時候。夜靜無人的時候,趙綏清常對月輕嘆,深感自己是不是和風州八字不合?然而讓趙綏清沒想到的是,頭一次領大軍遠徵的周佶,在接連遭遇如此逆境時,竟然毫無挫敗之感,領著他那已不足四千的七殺軍日操夜練,竟無一日懈怠。趙綏清由衷感嘆,不虧是帝王骨血,非同凡響啊!
這一日,趙綏清正在愁眉苦臉的寫軍報,卻被周佶的半妖常隨請了去。
「趙將軍不必多禮。」周佶攔住趙綏清將要伏地的身體,急急的說,「我有一條奇謀想與將軍商議。」
趙綏清心下有些詫異,但面上仍恭謹的說:「殿下請講。」
「我這幾日查閱州志,詢問風州刺史,也讓七殺軍遍訪牧民,幾方訊息互相印證,發現了一件事。這草原節氣竟然如有天數,冬季雪災往往引發夏季水災,水災之後必有蚊災;多災常伴鼠患,可致草場退化,沙石漸多,極易引發旱災。」周佶臉上竟然顯出幾分興奮,「若真如此,那今年秋冬將少雨無雪,必旱。」
「殿下的意思是,雪水蚊鼠還不算結束,我們還得遇到旱災?」
「是。」
「哎……」趙綏清無奈的長嘆一聲,說,「綏清明日就與刺史商議,儲水渡旱。」
「啊?!」周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忙道,「趙將軍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殿下是何意?」趙綏清躬身行禮,「請殿下恕綏清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趙將軍請看!」周佶手指著地圖上的奉川說,「奉川自聳州高山發源,自西北向東南,過廾州群山急湍而下,至風州變為三支緩流,奉川主流繼續往東南方向,一條支流往東流向阿拿山,一條支流南下滋養風州。」趙綏清順著周佶的思路,隱隱覺得會有驚人之語,果不其然就聽周佶說道,「若今年大旱,北蠻十有八九將會沿奉川溯行至緩流始分之地。而這裡!」周佶指著廾州和風州交接的川西隘,「我可帶領七殺軍精銳自川西隘渡奉川,繞敵於後,彼時,趙將軍率主力與我七殺軍前後夾擊,定能一舉殲敵。」
趙綏清被周佶的計策震驚,思慮良久,方贊道:「殿下此計甚妙,蠻人多次趁寒冬冰封渡川而侵,我們也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也趁奉川冰封之際率大軍過川。」
「嗯。」周佶表示認同,「果然還是趙將軍思慮周全,我竟未想到時機之選。」
「殿下過謙了,殿下此計精妙無雙,然只一件事還請殿下三思。」
「哪一件?」周佶十分詫異,忙虛心請教道,「請趙將軍賜教。」
「綏清不敢。」趙綏清斂身向周佶說道,「綏清以為七殺軍應留在風州正面迎敵,繞襲部曲另選精銳組成。」
「為什麼?」周佶不解的問。
「廢話,大冬天的鑽山渡川又孤軍深入敵後,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我能讓你去嗎?你可是皇長子,你要是出事了,我趙綏清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趙綏清腹誹如此,嘴上卻答,「七殺軍由半妖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