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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黑衣攤主也沒料到，這點靈晶還有人會還價，正兒八經的地打量了下燕長生。
燕某人地打扮舉止，雖然之前已經說了很多次，但還是要說，每個人都能一眼看出他的身份很貧窮，黑衣攤主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這個判斷，黑衣攤主也不覺得對方是在找事。
一件從死對頭身上翻出來的破舊物，多賣幾顆靈晶，少賣幾顆靈晶，對他而言沒太大的區別，稍一停頓，便見他微微點頭。
“可！”
燕長生又驚又喜，連忙從懷中掏出錢袋。
這袋子也毫不稀奇，用普通的布料縫製而成，仔細點了十五顆靈晶放下，燕長生懷著萬般激動，將那件巴掌大小，外有裂紋的青色鈴鐺拿起捧在懷中。
這也算是他的第一件法器了，沒想到他燕某人能這麼快就擁有法器。
他那一副土包子的傻樣，讓黑衣青年都看的愣神，臉上的陰鬱之氣跟著消散不少，氣質已沒適才那麼冰冷。
“等下！”
聲音不大，很是嚇人。
燕長生正捧著法器傻笑，聞言渾身打了個激靈，脖子有些僵硬，扭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黑衣攤主。
“完了！”
他的見識淺薄到可以忽略，只以為對方是要反悔，心中幾欲滴血，但還是默默捧著法器，打算還回去。黑衣青年眼中疑惑一閃，沒看懂他的操作。
不過他也不在意，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最多不過兩三頁。
“你急什麼，操控法器的口訣你不要了。”
燕長生臉色頓時又紅臊，這回事真的紅，不是裝的，忙不迭伸手接過那小冊子：“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晚輩一時激動，差點忘了這事。”
黑衣攤主輕輕“哼”了聲。
莫名其妙之人，他要不說，怕是根本想不起。
當然，他不會知道，面前這傢伙不是想不起，而是根本不曉得每件法器都需要專門的秘術煉化，然後用專門的口訣驅動。沒說明書，拿回去也用不成。
燕長生所知道的東西，除了記憶殘留，就是道聽途說。
“行了，無事就走開。”
黑衣攤主終究不是什麼自來熟的人，交出控器手冊便驅逐燕長生。
燕長生心存感激，也不計較對方的語氣，又行禮道謝一次，然後才鄭重其事的將法器鈴鐺收好，邁步朝下一處走去。
這回他是真的不打算買任何東西了，錢包不允許。
賣雞一共掙了六十五顆靈晶，買件法衣用去了三十顆，這鈴鐺又用去十五顆，再加上之前買雞仔用去了十顆，只剩下十顆靈晶。
雖然還有一點原身留下地積蓄，但那是不能亂用的。
養殖藍尾雞不是買了雞崽就完事，單單這批雞仔的食料就還要陸續支出四五十顆靈晶，除此之外，還有必要的生活開銷，再衝動會要老命的。
之後他也是說道做到，見了什麼想要的東西，都毫不動心。
這般轉了一圈，感覺足夠回去慢慢消化了，他便算完成這次出門的所有既定內容，更多的，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大可以慢慢摸索。
未時過半，燕長生往回走。
回去沒有來時那麼幸苦，但也要趕很長的山路，最好是還是天色未黑的時候回去，天黑前到達家中。
天黑，在什麼地方都是危險的代名詞。
有幸這是個正常的世界，只要別主動犯傻，在城內沒有某明奇妙遇到麻煩，根本沒有人會關注他，出了城，燕長生快步朝著南面山脈而去。
就在這時，他身後追出一人。
麻煩這個東西，有些是註定的，並不是一定要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