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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都沒有。
沈錦程恍惚之間,張安仁又談起了銀礦的事,她舉手投足淡定自如,坦然自若。反觀沈錦程,她自己倒像那個被下了魔咒的人,失魂落魄。
為什麼不像秦科那樣說愛她呢?為什麼不呢?
沈錦程嘴唇微微發白,雖然是大夏天,但是她感覺有些發冷。
此刻心底的慾念和現實都如鏡花水月般化作泡影,脫離掌控,前路迷惘。
她以為自己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剋制只是因為自己的良心,但是這樣嗎?她其實什麼都無法掌控。在這翻天覆地的世界,是寒門,是聰慧些的學生,要時刻警惕學生的線,要尊敬師長,要卑躬屈膝。
偌大的房間靜的只聽見蟬鳴,察覺到氣氛奇怪。張安仁沉默地看起了公文。
在看見幾則好訊息後,她嘴角揚起微笑,迫不及待地要與沈錦程分享,
“錦程。”
張安仁手指輕叩桌面想引起眼前人注意,見那人抬眸看來,
她語氣輕快道:
“昨日,礦工又打贏一場,匪徒死傷不少。夜裡銀礦周邊還有人值守,讓惡匪無機可乘。”
“我實在想不到事情可以這麼輕易解決。”
“這些多虧了你。”
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張安仁。
沈錦程木訥點頭,掩下眼底的焦慮,
“還得多謝老師信任。”
“讓我放手去幹。”
張安仁笑道:
“你有奇才,我知人善用罷了。”
“不用自謙。”
沈錦程低著頭不說話。
察覺到學生情緒低落,張安仁又誇了她兩句,
“撥給工會的銀子與礦霸盜走的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解決這一禍患,利國利民。”
沈錦程心不在焉的應和著,察覺到學生心緒不佳後,張安仁放她回去休息。
臨走之前還讓僕人給她裝了一些消夏的茶點果飲。
看著那兜東西,沈錦程回了魂,她起身深深拜謝,
“多謝老師。”
……
深夜,夜色昏沉,皓月在烏雲中半遮半掩,忽明忽暗。
看向窗外,沈錦程只覺得她的心也同這一方彎月一般殘缺不全,烏雲籠罩。
說來好笑,
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錢權、虛榮嫉妒之外的慾望灼燒。
她以為這慾望的滿足觸手可及,她想要輕佻地滿足自己,將那人拉下雲端。
當做好決定,放棄良心,準備享受狂歡之後,她發現那人巋然不動。
不可誘惑,不能動搖。
這顯得她的掙扎和狂妄十分可笑。
接著她被鋪天蓋地的失落和痴迷襲擊。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以為近在眼前,其實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