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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雲雁官服,她突然消瘦許多,幾月前剛做的衣服快撐不起來。
雖然憔悴,但她一貫清雅的眉目突然多出尖銳的凌厲。
“噌”一聲,她拔出寶劍直指堂前的人,毫不畏懼。
“大人也知道這浙江已經被你們攪的像糞坑,不用糞車助勢也臭氣熏天了!”
袁煥非氣急,將手中毛筆砸出去,
“大膽!”
“你要造反不成?”
張安仁側身躲過飛來的毛筆,冷冷哼笑,
“袁大人想殺人就直說,不要給我安這種不敬君母的汙名。造反是造的皇上的反,我張安仁只反你!”
袁煥非氣的大拍桌子,“反了!反了!”
“你真是無法無天不成?”
張安仁失態怒吼,
“我今日沒工夫和你耍嘴皮子,快把我的學生放了。”
“再見不到人,我一頭撞死在你這公堂上!”
張安仁沒什麼砝碼與這些人抗衡,此刻只能以死相逼。若她死在浙江,還是以這種決絕的死法,對高黨一派的聲譽是沉重的打擊。
她們不僅會因為不能容人失聖心而且還會引來顧璘的瘋狂報復。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
誰會想玉石俱焚呢?
但張安仁覺得此刻已經到了這步。連自己的學生都保不住,還當什麼老師?
被當面威脅,袁煥非怒極。她將桌上筆架砸下,發出一聲滔天巨響。
“你敢!”
“什麼學生?誰何時抓你的人了?”
張安仁不屑笑出了聲,
她看向袁煥非几案後的正牆,上面掛了一塊黑板泥金的匾額,書有“明察秋毫”四字。
女人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明察秋毫?”
“袁大人不知道是老糊塗了還是裝糊塗,你若不知道就問你手下的人!”
“放肆!”
袁煥非聲音拔高,吼到嗓子都有些嘶啞。
她將案上的硯臺砸到堂下,硯臺斷裂成兩截墨汁四處濺射,衝出一圈墨點。
看著堂下不知好歹,狂到沒邊的張安仁,她氣的幾乎喘不上氣,若是一般人她早就將人下獄。
但是張安仁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私下噁心。若是讓她在自己地盤出了事,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想到高大人都被這人罵過,袁煥非又順了順氣,她惡狠狠道:
“你看你可有朝廷命官的威儀?”
“快給我滾回去反思!”
張安仁重重將寶劍砸在地上,怒罵出聲:
“思你爹個頭!”
“就憑你也配談威儀?”
“有事就衝我來,玩陰的算什麼?”
看著眼前無人敢犯的高官,張安仁受夠了這些人虛偽的臉。
身為一個讀書人,飽讀四書五經聖人之言,為何如此輕賤人命,如此卑劣!
有事就衝她來,牽連無辜人幹什麼!
袁煥非被罵愣了幾秒,然後一把癱坐在椅子上。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張安仁不是狀元嗎,怎麼像從土匪窩裡出來的。
“你…你!”
“大膽!”
“來人啊,把她給我扔出去!”
得到命令周圍的官兵,層層圍過來將張安仁騰空架起,往外搬。
被一群威猛的女人圍獵,張安仁反抗不過。她掙扎著被人拖走了,只留下越來越遠的怒罵聲,
“……我今日不是來與你對峙的,趕緊將我的人送回來,不然我明日就一頭撞死在這總督衙門!”
“你看我敢不敢!”
直到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