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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變得旖旎,於她,這就像壞掉的乳酪一樣,餿了。
臭不可聞。
“你去京城吧。我已經指導不了你了。”
張安仁緩緩開口,她的眼眸平靜的像一汪寒潭,透著涼氣和波瀾不驚。
沈錦程沒想到剛才繞過的話題又被提起,她這時才明白張安仁是鐵了心要她走。
她像小孩子般耍起了脾氣,“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在老師身邊。”
沈錦程扯住了張安仁的袖子。她不安的就像一個要被父母送去讀寄宿學校的兒童一樣。
她不想小心翼翼的去寄人籬下。只有在張安仁身邊她才感覺自己有靠山,會被無限包容。
張安仁像著火一般扯開了她,“我也是為你好。”
“明年春闈,有顧閣老指點你,你希望更大些。而且在京城你也能多認識些人。”
“老師……我”
我不想離開你。
沈錦程低著頭始終說不出那句話,她也知道,春闈以後她大機率就會入仕。到時候分到哪裡不好說,不過大機率都要和張安仁分開了。
現在是師徒倆僅剩的相處時光,但是張安仁卻好像對她沒有一點掛念,一張嘴就要她走。
沈錦程最終鼓足勇氣吐出了那句話,“老師,我捨不得你。”
“就讓我在杭州複習吧,我不會給你搗亂的。”
張安仁臉上的堅冰略有融化的跡象,但是她語氣依舊強硬,“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何做這種小男兒慼慼之態?”
“我讓你去京城也是為你的前程著想。能得顧閣老指點,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福氣,怎麼到了你這還推三阻四?”
被這樣訓斥,沈錦程垂頭不言。
半晌她拱手作揖,“多謝老師美意。”
張安仁從書桌拿起一封書信遞給沈錦程,“不若即日啟程,你拿著我的信去拜見顧閣老。她便會收你暫住,教你學問。”
“到了京城替我跟老師問聲好。”
聽著她毫無波瀾的語氣,沈錦程心臟發麻。此去一別,不知經年。她卻說的那麼輕飄飄。
前程!狗屁的前程!
她堂堂一個狀元還教不了自己了嗎?
沈錦程胸膛急劇起伏,惡向膽邊生她手中又多出一支小箭矢。或許張安仁和那董汝昌一樣,多扎幾次才好使。
沈錦程接信的時候,一把惡狠狠地紮上了張安仁的手臂。
感到刺痛,張安仁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帶著些惱怒,“你在做什麼?”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沈錦程連忙賠罪,“是我手滑了。”
“讓我來幫老師揉揉。”
張安仁對她避之不及,哪裡會讓她近身,“下次小心些。”
……
從張府出來後沈錦程無奈又不解。張安仁當真是個石頭做的人不成?
那道具真是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已經捱了兩箭,她看她的眼神一點都沒變。
好不甘心,為什麼就是得不到她。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為什麼那麼不可褻瀆。
張安仁逼的她想發瘋,想恩將仇報。想把她從神壇上拉下來變成一個眼裡只有自己,陷入慾望的普通人。
可是為什麼這麼難?難道她真的已經修道修的摒棄七情六慾了不成?
沈錦程在大街上失魂落魄地走著,陰差陽錯地走到了河樓。抬頭看那一座座精美的樓閣,她突然記起了與董汝昌荒唐的一夜。那人是喜歡她的,沈錦程確信。
她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那座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