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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著時間,在十五的時候,沈錦程做好去清涼寺燒香的準備。
走之前她特意打扮些許,身著素淨,一身寬袍大袖飄逸如仙。
沈錦程已經盯上了袁煥非的兒子,即使是無鹽之貌她也要忍痛吃下。
袁煥非為封疆大吏,是高觀瀾手下重用的人。明面上看,她與沈錦程屬於兩個派別。照理說她不應該去勾搭這等人家的家眷,惹來一身腥臊。
但是現在她與張安仁在浙江的形勢過於被動,不得不出險招。
從長遠來看,浙江被高觀瀾一派把持的如鐵桶一般,外力難以攻破,那就不如換個思路,從內部瓦解。
若是她沈錦程得了袁煥非的兒子,張安仁的學生與袁煥非聯姻。
高觀瀾會怎麼想?還會全心信任袁煥非嗎?
人心只要有了猜忌,那麼就會越來越冷淡,直到坐實為止。這也是反間計屢試不爽的原因。
沈錦程沉著一笑,理順冠帶推門出去。
出了大門,她抬頭望天,天邊還是靛藍色,掛著的星子若明若暗。
沈錦程閉著眼睛吸了口微涼的空氣。兵者,詭道也。雖然無恥,但好用就用。她好不容易打聽到袁祁今日的行蹤,今天一定要將他拿下。
初夏清晨,
陽光柔和地灑在古寺的牆壁上,一片寧靜祥和。
石階之上,一隊官宦人家的家眷緩緩走來。他們衣著華麗,排場極大。這些夫人們奴僕環繞,前呼後擁。
一個主子在前,後邊就有三五個伺候的,有人拿著扇子,有人撐著傘,還有的拿著水壺。
巡撫公子袁祁悶聲走在前面,不與後邊的人一個隊伍。
袁祁身材異於常人的高大,面貌也是剛毅粗鄙。他從小就沒什麼閨中密友。每次與那些俏麗美男相聚,他都自卑不已,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這次若不是想出來爬山,他也不願意應這場聚會。
與那些柔弱的男眷不同,袁祁悶頭爬著石階,一心只在路邊風景。
爬到頂時,他回頭看,竟甩下了那些親友一大截。
望著看不見人影的石階,小廝桃紅有些遲疑,
“公子,咱們等等夫人吧。”
鳥鳴悅耳,翠葉被微風吹弄,發出沙沙聲響。
感受到溼潤的涼意打在臉上,袁祁心神盪漾滿眼寫著興奮。
“總共就那麼點時辰。有那等的時間,不如多玩玩。”
“一年出來不了幾回。”
桃紅連連稱是。
袁祁沿著青石小徑步入古寺,剛進門就一股焚香的香燭氣撲面而來。
袁祁不愛求神拜佛,也不愛見那些尼姑和尚,他立刻捏著鼻子轉身,
“桃紅,咱先別進去了。”
“去林子玩會吧。不然一會人多。”
沿著小徑,兩人走去了後山,修竹茂林,清靜非常。這一路除了偶爾碰到的小和尚之外,再無一人。想來是提前清場了。
景色雖好,但看多了袁祁也覺得有幾分無趣。什麼時候才能去熱鬧的街市看一看呢?
他雖生於鐘鳴鼎食之家,但也說不上命好。這副醜男容貌只能在家做老少爺,談婚論嫁屢次受挫,就連父親都歇了給他說親的心思。
先還要給他找個女人生孩子,讓他安心在袁家住著。
袁祁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這個圈子的笑話。真是不公平,為什麼哥哥就小巧玲瓏而他就這麼高大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