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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片。
正如圖周庭光知道束之退得猛烈,但不知道他愛得這麼痛苦;知道他不停在退縮,但不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強烈地渴望著靠近;見識過他的莽撞,但還是如此第一次直視他的怯懦。
是他做得不夠好、做得不夠多,也或許是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一直堅信應該讓束之自己主動地打破習慣性迴避魔咒,以為這樣才能讓一直猶豫不決的束之從此篤定,可是現在才後知後覺這是一個極其殘忍,並且也不一定明智的決定。
李施曼說得沒錯,他的人生太順遂,所以有些時候就太自負了一些。
他從袋中捻起一點灰燼,用指腹細細地摩擦揉搓,任由它們悉數嵌入到自己的指紋中才停下手。
而後,他從衣服的內側口袋當中掏出了張港紙,細細地展平之後夾在了喜帖中間。
接著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現、什麼都不知道,將喜帖重新包裹好放回了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裡中。
“周庭光?”或許是久久都沒有等到東西,廚房的束之又叫喊了一聲。
周庭光沒再出神,重新找回真正需要的藥材帶到了廚房裡。
束之穿著非常柔軟的家居服貼在灶臺旁邊,正在垂頭處理著食材,後頸很不設防的、沒有做任何遮蓋地展示出來,腺體跟隨著心臟一起在微微地跳動著。
周庭光將裝著藥材的袋子開啟,輕放在束之的旁邊,然後伸手圈住了被圍裙繫帶緊緊勒著的腰。
束之一驚。“你……怎麼了?”
“對不起。”周庭光說。
束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偏了一個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讓你等很久了。”
聽到他的回答,束之突然很無憂無慮地笑了起來,大而圓的眼睛半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沒關係啊,其實也沒那麼著急,反正——還有的是時間。”
“是。”周庭光側過身去,用手背輕碰了一下束之柔軟的臉頰。“我們還有時間。”-
不管周庭光怎麼說,他最終還是要回到淺水灣大道的別墅中去的。
雖然他在離開之前百般邀請,但束之最終還是拒絕了到港區去和他們一起過年的提議。
倒也不是束之他欲拒還迎、故作客氣,而是他現在確實還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加上他也真的沒有做好應對周家其他親友的準備。
不過束之讓他帶走了那株奄奄一息的含羞草,希望著這顆將死的植物能夠在肥沃的土壤和精心的照料當中重新煥發出生機。
有了假期,束之和周庭光也開始了更為頻繁的聯絡,雖然很多時候聊的很多東西都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
譬如在周庭光回去後的第二天,束之就又接到了他的電話。
“阿之,港區有一條喜帖街,當年我阿爸阿媽的喜帖,就是我阿爸在這裡挑選的。他以前給人當馬仔的時候,常常聽人講在這裡買喜帖的新人可以得到一生的幸福。”周庭光在電話那